“其中一人,是方遇的副手。”
霍思言捏着那卷书册,眉头紧蹙。
“方遇……果然不是太后单独提拔他。”
“是贺慎最后的筹码。”
谢知安翻着战报:“北境连月未动,偏东南最近屯兵,这些信号加在一起,不像是兵事结束的局面,像是……新局刚启。”
霍思言站起身,来回踱步,屋内似乎多了一些安静。
“小白呢?去哪里了?”
李嵩答道:“昨夜已放出东线,传信潜哨。”
“再等半日,应该有回音。”
话音未落,窗外一声低鸣。
乌鸦掠过,落入院中。
霍思言快步走去,取下它爪上的密函。
展开,只见纸上寥寥三字:“兵,已动。”
她眼神陡然一沉。
“传信入内阁,启动靖南密案,我要所有与贺慎往来过的旧将名单。”
谢知安也站起:“你要做什么?”
霍思言一字一顿:“贺慎死了,但他的兵还活着。”
“我要这支兵,彻底断,断干净,这样才能以防后患。”
三日后,宗人府门前。
霍思言以监察之名,递交联名弹劾状,所列三人皆为兵部近五年内调将领,一人为靖南前将、两人为贺氏亲戚。
与此同时,蓝宁带人查封东南兵营调令库,截下一批刚拟出未发的“调兵令”。
而此令批注的,正是贺慎死前最后一次擅批印信。
谢知安冷声一笑:“他早预留了后手,若是太后犹疑,这批兵便是他死后的回声。”
霍思言望着沉沉天光。
“我们必须比这批令更快,否则下一场动荡……就不是银账上的事。
而此时,边境,靖南军中。
一骑风尘仆仆而至,入帐递信。
方遇披盔执卷,冷眼一扫。
他将信纸揉起,一字未言,却转身入内营,唤出近卫。
“令旗下所有三营,三日内调至北岭。”
“密布戍卫,封断西道。”
副将一惊:“这不是旧年兵图布局……将军这是何意?”
方遇转头,眼神森冷。
“该见旧人了。”
北岭,暮雪压枝,寒风猎猎。
方遇率靖南三营悄然布防,营帐连夜而建,暗哨密布,三日之内,西道已彻底封闭。
而这一切,没有一道朝令,亦未惊动兵部。
他只凭手中一张兵图和一个旧信封号令,兵起如风,势不容缓。
皇城内,谢府。
李嵩推开密室门,气息不稳:“北岭已有兵动!靖南旧部三营调出,全部汇入方遇统辖,三日封西道,未报兵部!”
谢知安眉头紧锁:“这是私调兵马?”
霍思言冷静问:“西道封断,会影响北境军粮线吗?”
李嵩翻看图册点头道:“西道是备用粮线,平时不启用,但若边境有战,断它则意味着主动脱离主军调令。”
霍思言眼神骤冷:“他是要脱节。”
谢知安声音低下:“他是在提前割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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