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应声而动,动作麻利。萧承康已取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碧幽幽、散发着清凉薄荷气的药丸,示意妇人帮忙撬开汉子牙关,塞入舌下。随即银针出囊,快如闪电,刺入人中、十宣、合谷、太冲等穴。针落不久,汉子剧烈的抽搐竟肉眼可见地平缓下来。
他又开了张方子,递给一旁已看呆的客栈掌柜:“劳烦速去药铺抓来:鲜佩兰三钱,香薷二钱,生石膏一两(先煎),钩藤四钱(后下),羚羊角粉一分(冲服)。三碗水煎一碗,要快!”
药抓来煎好,由阿沅小心喂服下去。不过半个时辰,汉子高热渐退,人也悠悠转醒,虽仍虚弱,但已无性命之忧。满堂惊叹感激之声不绝于耳。夫妇二人千恩万谢,执意要将家中仅有的几只下蛋母鸡相赠。
“医者本分,不必如此。”萧承康温和却坚定地推拒,只收下了妇人硬塞过来的一小篮还带着露珠的田埂野菜,“这个正好,清炒配粥,多谢了。”
回到客房,阿沅将洗净的野菜放在窗边小几上。窗外是小镇湿漉漉的青石板街。她看着萧承康净手,将用过的银针一根根仔细擦拭消毒,动作专注沉稳。方才他下针时那迅疾如风、稳如磐石的气势,与平日温和清隽的模样判若两人。
“康康哥哥方才,真厉害。”阿沅轻声说,递过一块干净的布巾给他擦手。
萧承康接过布巾,“若非你配合得当,取针递水及时,也难如此顺利。” 他语气自然,仿佛这本就是天经地义。
几日后再启程,改走陆路。官道旁有茶寮歇脚,一碗粗茶刚喝两口,便见一老农捂着肚子,面色惨白地蹲在路边草丛旁呕吐。萧承康上前询问,得知是误食了有毒的野菌。他立刻从药箱中取出备用的生甘草、绿豆,让茶铺老板熬煮浓汁给老农灌下催吐解毒。阿沅则在一旁轻声安抚老农惊慌失措的老伴,又从自己包袱里拿出仅剩的一块干净米糕,用温水泡软了递给吐得虚脱的老人垫垫胃。
待老农情况稳定,两人才重新上路。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阿沅背着略沉的药箱——这是她坚持的,说康康哥哥诊病耗费心神。萧承康走在她身侧,看着晚霞将她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累吗?”他问。
“不累。”阿沅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比在船上走路稳当多了。”
萧承康眼中笑意更深:“嗯,陆路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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