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寒暄过后,陆川结清账单,转身朝门口走去。他的靴子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却在即将踏出门槛时戛然而止。
在所有人困惑的注视下,陆川突然折返,伐径直走回收银台。纹身青年此刻正瘫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见陆川又重新回来,不由微微一愣。
"差点忘了件事。"陆川单手撑在台面上,俯身凑近青年,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我那钱,麻烦你替我好好保管。改天我再来取。"
纹身青年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你他妈威胁我?"他眯起的眼睛里闪着凶光,脖颈上的刺青随着肌肉绷紧而扭曲,"区区一个调查员,你真当老子是吓大的?"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已经准备离开的陆川会闹这么一出。
陆川闻言只是轻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迈出餐厅大门,将青年的叫骂声抛在身后。
"你不该再去刺激他的。"刚踏出崇阳楼,薛姐便上前提醒道:"陈郝虽然是个草包,可他父亲陈万金...却是个人物,这崇阳楼不过是陈家产业的冰山一角。你虽然——"
陆川挥手打断了女人的话,轻笑出声:"这位姐姐放心,我就是吓唬吓唬他,没别的意思。"阳光照在他含笑的眉眼间,却映不暖眼底那抹冷意。
“那就好,这次还得多谢你给我们解围。”女人笑意嫣然的说道:“没想到,奎刚老弟还有你这么好的朋友。”
几声恭维后, 众人目送女人离开后,叶达华也觉无趣,转身钻回车里打起了瞌睡。陆川与奎刚、瓶子三人站在街角,久别重逢的喜悦让瓶子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当问及来意时,奎刚苦笑出声,将自己打算来边城的情况给陆川说了一遍。
陆川眉头微皱,回想起不久前警局会议上暗卫司的警示,说道:“很快南边暗卫司的清剿就要开始了,而主城区这边也不安全。这可能又是一场暴乱。你们这段时间还是不要牵扯进来的好。”
“好!”接连听到两人的劝告,奎刚也终于打消了要到边城来的想法。
“牧青大姐、米乐他们几个怎么样?!”陆川不好意思的问道。
“牧青大姐受伤了,到现在也一直没好利索。最近一直在基地里养伤呢。其他人都还不错,就是最近比较清闲点。”瓶子像竹筒倒豆子般,将其他人的情况都各自说了一遍。
“受伤了?!怎么回事?!”陆川急声问道。
“你还记得上次有人针对我们的事吧。牧青之前从一个酒吧里查到了些线索,随后便一直在追查,还真被她查出点眉目。所有在那之后,牧青便被人偷袭了。所幸当时跟我们离得不远,等我赶到的时候,牧青就已经深受重伤了。”奎刚长叹一声,感慨道。
奎刚虽然说的简单,但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
"对了。给我留个账号吧,之前把胖子的车骑走了,那家伙估计没少在背后骂我?"陆川轻笑着岔开话题。
"哈!"瓶子噗嗤笑出声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你可真说对了,那胖子骂得可难听了,我都不好意思复述。"
奎刚抬手在瓶子后脑勺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转头对陆川说:"那车送你了,反正他自己也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