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镜流，你们师徒二人表现出色，潜力非凡。望你们日后在军中，能相互砥砺，共同进步，为苍城立下功勋。”

这番话，既是勉励，也是敲打。

“属下（弟子）定不负将军厚望！”九霄和镜流齐声应道。

简短的训话之后，便是发放身份令牌、分配营房、领取制式装备等流程。

九霄作为新晋伍长，分到了一处相对独立的营房，虽然依旧简陋，但比起普通士兵的大通铺已经好了太多。

镜流作为他的亲兵，自然也住在了隔壁。

当喧嚣散去，两人回到分配的营房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铅灰色的天空变成了墨染般的漆黑，只有远处几座高塔上闪烁着的警戒灯火，以及天空中偶尔划过的、执行巡逻任务的星槎尾迹，证明着这座死寂的城邦还有生命在运转。

镜流小心翼翼地将那柄强化过的木剑擦拭干净，放在床头，然后来到九霄的门前。

“师父…”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安定感。

“进来吧。”九霄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镜流推门而入，看到九霄正坐在桌前，就着一盏昏暗的、能量即将耗尽的照明符灯，研究着那柄傅将军赠予的“寒光”剑。

幽蓝色的剑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出一种梦幻般的光泽。

“感觉如何？”九霄没有抬头，随口问道。

“今天…谢谢师父。”镜流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发紧，“如果不是您教我，还有那柄剑…”

“赢了就好。”九霄打断她，“但记住，今天的胜利，运气成分很大，你的对手也大意了。真正的战场，敌人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他抬起头，看向镜流，眼神平静。

“你的狠劲是优点，但也是缺点。控制不住它，你迟早会毁了自己。”

“从明天起，你的训练加倍。”

镜流身体一震，随即用力点头，眼中燃烧起更强的斗志：“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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