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吕克斯，” 她喊了一声，声音比平时高，带着点藏不住的兴奋。

波吕克斯抬起头，看着姐姐。“怎么了，遐蝶？” 她有点奇怪，“看你这样……碰上什么大好事了？”

遐蝶脸蛋红扑扑的，抿了抿嘴，想让声音稳点，但眼睛里的笑都快溢出来了。“是啊！波吕克斯！是的！” 她伸出右手，就是那只以前让她害怕得要死的手。

阳光下，她的手看着很普通，白白嫩嫩的。但波吕克斯知道，这只手以前多吓人。

“我的‘死神之触’……” 遐蝶声音有点哑，跟做梦似的，“我……我好像能控制住了！”

波吕克斯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点，脸上先是惊讶，然后全是关心。“控制？你说真的？” 她身子往前凑了凑，紧盯着遐蝶的手。

遐蝶使劲点头，眼泪都快出来了，高兴的泪，轻松的泪。“嗯！我能感觉到！那力量还在，但我能管住它了！能让它不乱碰别人！” 说到最后，她声音里全是开心和不敢相信。

“太好了！” 波吕克斯松了口气，肩膀也放下来了，真心笑了出来，“遐蝶，这真是太棒了！” 她伸手，轻轻握住遐蝶的手，一点没犹豫。

遐蝶感觉妹妹手心暖暖的，心里也暖洋洋的。她也握紧妹妹的手，用力点头：“是啊，太好了……以后，再也不怕不小心伤到别人了。” 想起以前那些怕她躲着她的人，她心里五味杂陈。这力量以前就是她的噩梦，是她和别人之间的墙。

波吕克斯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眼睛也有点湿。“你吃了太多苦了，姐姐。” 她声音低低的，全是心疼。没人比她更清楚，这鬼“天赋”给遐蝶带来的全是孤独和难受。

遐蝶吸吸鼻子，忍住眼泪，笑得更开心了。她眼神飘向窗外，看向以前开满“瞬生花”的山谷那边。脸颊一下子更红了，红到了耳朵根。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又害羞又期待：“而且……而且啊，这也就意味着……” 她停了一下，好像在给自己打气。

波吕克斯看着她那小样儿，心里门儿清，嘴角翘了翘，有点逗她，但眼神挺温柔。“意味着什么呀？” 她故意逗她，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很快地闪过去。

遐蝶脸更红了，简直像个熟透的苹果。她偷偷瞄了妹妹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小声嘀咕：“意味着……我……我也许……可以……可以跟九霄……一起打扑克了……”

“打扑克？” 波吕克斯眉毛挑了挑，重复了一遍，语气有点好笑。她当然知道遐蝶说的“打扑克”是啥意思。姐妹俩都喜欢九霄，这层窗户纸下的心思，她懂。这下好了，遐蝶可以和九霄真正在一起了，不用再隔着那层致命的触碰。

遐蝶被妹妹看得更不好意思了，脸烫得不行，轻轻跺了跺脚，撒娇似的：“哎呀，波吕克斯！”

波吕克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脆脆的。她拉着遐蝶在床边坐下，眼神软软地看着她：“傻瓜，这是大好事啊。” 她笑得很真诚，真心为姐姐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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