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骨娇宠:皇弟的追妻路

第219章 裂痕显露(1 / 2)

府衙的槐花香裹着血腥气往苏瑾怡鼻腔里钻。

她望着萧鸣腰间那抹青光,喉间被咬破的舌头又渗出一丝甜腥——方才与赤焰盟刺客缠斗时,她为了忍住痛呼咬得太狠了。

"萧鸣,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破碎的沙哑。

廊下的暮色漫过萧鸣的眉骨,将他的眼尾压成一片阴影。

烤红薯的热气在两人之间蒸腾,模糊了他下颌紧绷的线条。

他捏着红薯的手指节泛白,指腹被烤得发红,却像毫无知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国。"

最后三个字像块烧红的炭,"咚"地砸在苏瑾怡心口。

她看见萧鸣喉结滚动,喉间那道淡粉色的旧疤随着吞咽微微起伏——那是去年她替他处理刺客伤口时留下的。

原来他说"暗中保护"时的疏离,替她挡刀时的果决,甚至递烤红薯时藏在热气后的温柔,都是为了这个答案。

"复国。"她重复这两个字,像是在尝一块淬了毒的糖。

袖中匕首的柄硌着掌心,那是方才刺进刺客胸口时染血的位置。"所以你接近我,是因为我能解龙凤双玺?

因为我验骨的本事能当钥匙?"

萧鸣没有否认。

他松开捏红薯的手,橙黄的薯肉裂开细密的纹路,焦糖香混着血锈味在空气里炸开。"双玺关乎前朝遗民的活路。"他说,声音低得像风吹过瓦当,"我原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告诉你。"

苏瑾怡突然笑了。

她想起三日前在义庄,萧鸣替她举着烛火看骸骨时,指尖几乎要碰到她发顶的温柔;想起半月前暴雨夜,他骑马狂奔三十里去请吴药师,浑身湿透却先把药罐捧到她床前的狼狈。

原来这些都不是真心,是他精心织就的网。

"我累了。"她扯了扯染血的衣袖,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红薯落地的闷响。

青砖缝里的苔痕蹭过她的鞋尖,像极了孙长老摸碎玉时的触感——那是前朝的余温,此刻却烫得她想逃。

值房的烛火在张校尉推门时晃了晃。

他正伏案整理今日的巡城记录,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个小团,见苏瑾怡进来,手忙脚乱去捂:"苏姑娘?

你这是......"

苏瑾怡反手闩上门。

她的影子被烛火拉得很长,几乎要覆盖张校尉案头的"赤焰盟余党分布图"。"萧鸣的母妃是前朝郡主。"她直截了当地说,"他要复国,而我......"她顿了顿,喉间又泛起腥甜,"是他需要的钥匙。"

张校尉的笔"啪"地掉在案上。

他猛地站起身,腰间的银鱼符撞在桌角发出脆响:"你怎知?"

"孙长老说的。"苏瑾怡摸出袖中那半块碎玉,在烛火下,玉纹像极了萧鸣玉佩上的缠枝。"方才他也承认了。"

值房里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

张校尉伸手按住她的手腕,指腹触到她腕间那道新结的痂:"你信他?"

"我信证据。"苏瑾怡抽回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需要查赤焰盟的据点。

他们今夜可能转移'焚天火'的密档——吴药师死前说过,那东西能毁半座京城。"

张校尉的手指在"赤焰盟余党分布图"上快速划过,停在城西破庙的标记上:"子时三刻,我调十名暗卫,你用鉴骨术探路。"他扯下腰间的玄铁令牌拍在桌上,"出了事,我担着。"

子时的风裹着露水打在脸上。

苏瑾怡缩在破庙后巷的阴影里,鼻尖萦绕着腐木和鼠粪的气味。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青石板——三枚深浅不一的鞋印,中间那枚前掌压痕重,是常练腿功的人;墙根的狗尾草被压出三道斜纹,方向朝东——这是两刻前有人埋伏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