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好像丝毫不意外。”

江凝闻言，转过头来：“凭借我这聪明的小脑瓜，猜到了七八分。”

“你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崔聿蘅一手搭在法拉利方向盘上，一手拿着奶茶吸了一口。

眼神却带着笑意看着她，她好聪明，我好爱。

江凝微微歪头：“你也知道，不是吗？”

崔聿蘅举起奶茶，同她碰了个杯：“我是你这边的，毋庸置疑。当晚我们走后，叶思瑶同孙家家主进去看了孙佳佳，聊了近一个小时。

第二天，孙佳佳就认下了所有的罪。”

他一直看着她的神色，见她丝毫没有任何意外。就知道，她早就猜到了。

真是个聪明人，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爱。

“怎么样？需要我帮你吗？”他又举起奶茶，等待着跟她碰杯。

江凝朝着他挑眉一笑：“仇还是要自己报才有意思。”

她吸了口奶茶：“要是我失败了，在请你出手，到时候你不会拒绝吧？”

“肯定不会，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江凝握着奶茶的手紧了紧，总感觉他这话一语双关。

莫非.....他有双重人格？

可相处也有段时间了，她丝毫没有发现有这倾向。

崔聿蘅跟她待在一起的时间里，总是不自觉的带着笑意。

“你每晚都会出现吗？”

“不一定，看情况，主要也是看江凝的状态。”她看着崔聿蘅，双眼微眯：“我和她是一体，她出事了，我也不能独善其身。”

“这个我知道，你可以是她，但她成不了你。放心吧，白天我会帮你多照看些，不会让江凝出事的。”

“为什么？你想研究我？”

崔聿蘅摇了摇头：“不是，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一见倾心，这辈子认定你了，你信吗？”

他说的真挚又诚恳，比发誓还要虔诚。

江凝嘴角微挑，可男人的誓言，怎么能做得了数？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或许是真心实意的。可是，这又能真心实意多久？这一秒爱得要死，下一秒就能将你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

此刻，他可以在你面前对你甜言蜜语。转头，同样的话又可以对着别人说。

爱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只有自己，才是不会背叛，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我不是三岁小孩了，崔狗。”

崔聿蘅微微一愣，又朝着她笑了笑：“头一次觉得，我这个丢人的外号，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动听。”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知道你不信，但我是真的喜欢你，给我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放下奶茶，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江凝抽回手：“我劝你放弃，我是为了江凝而成，我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她。”

“不，我觉得你是为我而来。”他语气坚定得发邪。

“回去吧，十点多了，她明天还要上班。”

崔聿蘅听话的点了点头：“有一说一，你这主人格性格是清冷了些，但工作倒是认真，智商高，不像是刚参加工作的新兵蛋子。”

“她一向很优秀。”

“我反倒觉得，是因为你给了她底气。所以她才能这般优秀。”

“你知道她是主人格？”

“这方面的知识，很早就研究过，可惜啊....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分裂，可是是我资质差了些。”

江凝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换做其他人可能听到这一句会觉得这人是个变态。可她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无奈。

双重人格的出现，常常是因为下意识的保护自己。当自己受到重大的创伤的时候，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