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这个。"她点开标注「双生子」的文件夹,1999年夏令营合影铺满屏幕。八岁的顾言别扭地揪着过敏起的红疹,身后是躲在银杏树后的双胞胎——沈星辰腕间系着铃铛,沈星晚戴着呼吸面罩。
鼠标滚轮下压,照片切换成实验室监控。林静怡将沈星辰的血清注入沈星晚静脉,父亲在观察窗后攥碎咖啡杯。日期显示2003年9月2日,正是星辰去世前夜。
黄昏漫过彩绘玻璃时,沈星晚蜷缩在老式诊疗床上。顾言用古董药碾研磨草药,烫伤膏混着新拆的创可贴堆满橡木桌。当她第三次拔掉输液针头时,他擒住她扎满止血贴的手腕按在枕上。
"当年你也这样。"她望着天花板的鸢尾花纹,"在我偷换检测报告时......"
话未说完,画廊门铃炸响。林静怡的羊皮手套拍在《过敏原图谱》上,翡翠镯子磕碎玻璃罩:"把东西交出来。"
沈星晚突然扯开病号服,溃烂的针疤在暮色中狰狞如星云:"您要找的是这个?"她将沾血的创可贴甩上油画,"还是要这个?"档案袋砸碎在地,泛黄照片里是林静怡调换药剂的铁证。
顾言横身挡在两人之间,后腰撞翻中药柜。党参黄芪倾泻如瀑,他摸到柜底暗格里的牛皮信封——瑞士法院传票混着医疗事故鉴定书,盖着下周开庭的日期。
"母亲,收手吧。"他将沈星辰的死亡证明铺在桌面,"当年您给星晚注射的不是脱敏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静怡的鳄鱼皮包跌落,滚出半管CT-03药剂。沈星晚突然抓起烫伤膏挤进创口,在惨叫声中微笑:"就像您当年说的......"她将染血的药管掷向《星空下的急诊室》,"要彻底治愈,得先剜掉腐肉。"
警笛撕破暮色时,沈星晚正给顾言手背的抓痕贴创可贴。她蘸着烫伤膏在纱布上画星,却在最后一笔时昏厥。顾言抱人冲出画廊那刻,瞥见父亲最后一幅未完成作——穿婚纱的沈星晚站在鸢尾花田,过敏起的红疹被绘成银河星子。
救护车穿过利马特河时,沈星晚在镇痛泵的嗡鸣中醒来。她将婚戒套上顾言无名指,戒圈卡在第二指节:"等官司结束......"
"等不到结束。"他反手扣住她扎满针眼的手腕,"现在就要娶。"
车窗外,苏黎世大学附属医院的电子屏正在滚动播放着一则医疗丑闻新闻,那刺眼的红色字幕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沈星晚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她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但她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下了手上的输液管。
输液管里的药液顺着她的手指流淌下来,她毫不犹豫地用这些药液在车窗上画下了一个双环戒指。这个双环戒指,是她和林静怡之间的约定,是她们曾经的梦想和希望。
然而,就在这时,车后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夜的宁静。沈星晚猛地回头,只见林静怡的奔驰车像失控的野马一样,径直撞上了一辆警车。
刹那间,玻璃破碎,金属撞击的声音震耳欲聋。奔驰车的车头严重变形,而那辆警车也被撞得面目全非。
沈星晚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她的心跳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而更让她震惊的是,随着撞击的发生,林静怡脖子上的翡翠项链也飞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狠狠地砸在了车窗上。
翡翠瞬间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如同一颗颗闪耀的星芒,在黑暗中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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