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笑着盯着赵全海,赵全海似乎察觉陵容看他,越发恭敬起来。
“赵公公倒是好手段。”
陵容想着琥珀先前和她说的:“赵全海是淑贵妃选上来的。”
陵容皱眉问:“淑贵妃?”
“她怎么会选他?”
琥珀低声说:“赵全海也是宫中的老人,奴婢打听过,人送外号笑面虎,从前在旁处当差,淑贵妃奉命协理六宫,赵全海毛遂自荐,淑贵妃倒也看重他。”
“先前宫里传了不少流言出来,淑贵妃大都靠着他压制了下去。”
想着赵全海的背景,陵容越发觉得有趣。
赵全海大着胆子装糊涂:“奴才愚笨,不知贤妃……”
他话还没说完,陵容抓起册子朝着他就扔去,“啪嗒”册子落在地上,赵全海心里一惊立马跪下说:“娘娘恕罪。”
“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然这样欺瞒本宫。”
“世子大婚所需仪仗,旗、伞、扇、金瓜、钺斧,内务府武备院好大的威风,知道本宫奉命理事,竟敢交了白卷上来。”
“内务府营造司龙凤地毯、红绸喜帐、紫檀家具等更是半点不提。”
“纳彩备礼竟敢以银红充数。”
“怎么见本宫如今落魄,也在本宫面前耍起了奴大欺主的路数?”
紫儿耳朵尖,听见陵容训斥大惊,立马关紧了门窗对刘答应说:“贤妃娘娘怎么生了这样的怒气,可真让人害怕。”
刘答应虽然听不真切可也隐约听到了几句,想了想说:“是内务府赵全海?”
紫儿幸灾乐祸说:“正是,那泼才仗着身份时常卡扣宫人物件,人人说他是笑面佛,奴婢瞧他更像是铁公鸡。”
赵全海一时发懵,听了陵容这话心里一松,立马为自己辩解:“娘娘恕罪,娘娘要得急,奴才一时没备全。”
陵容神情严肃:“狗奴才还敢花言巧语,怡亲王早早请期,内务府竟敢拖延至此,莫不是瞧着世子在鬼门关里挣命?赵公公倒是打的好算盘,若是世子但有一二好歹,倒是省了赵公公鞍前马后费事不成?”
这话说的毒,赵全海大惊。
“奴才忠心日月可鉴……”
陵容再次打断他:“凭你也配说忠心?忠的是谁?”
“小路子压他下去,琥珀去请苏公公来,本宫倒是要看看你这奴才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小路子立即带着人进来捂着他的嘴拖着出去,琥珀去请苏培盛。
翡翠这时进来低声说:“娘娘,有人在咱们宫外头张望。”
陵容点点头:“本宫不耐烦和她们玩什么打草惊蛇的把戏,杀鸡骇猴才是应该。”
翡翠也恨恨说:“她们千不该万不该将手段伸到六阿哥和七阿哥身上。”
说着又有些后怕说:“好在两位姑姑警醒,这才没让那等子丧良心的得手。”
“莫非真是淑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