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文森照例去校长室偷吃，他推开门，却发现乌拉拉正站在里面，背对着他，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相册，这是自祖孙相认后，乌拉拉第一次进入校长室寻找肯豆基。

肯豆基坐在办公桌后，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慌乱。

空气凝固了一秒。

文森下意识想退出去，可乌拉拉已经转过身，眼眶微红，却带着浅浅的笑意。

"文森，"她轻声说，"你来得正好。"

肯豆基缓缓站起身，手指微微发抖。

"乌拉拉……"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

乌拉拉放下相册，一步一步走到肯豆基面前。

她没有质问，没有哭泣，只是轻轻伸出手，指尖触碰老人泪水流过的地方。

"爷爷，"她仰起脸，笑容温暖得像初升的太阳，"我和姐姐找到你了。"

肯豆基的瞳孔猛地一颤。

下一秒，他紧紧抱住了她，苍老的手掌抚过她的发顶，像是要把这些年缺的亏欠与隐瞒全部补回来。

"对不起……"他的声音哽咽，"对不起，乌拉拉……"

乌拉拉在他怀里摇摇头："不用说对不起。"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保护我们。"

文森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胸口酸胀得发疼。

他悄悄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乌拉拉喊他： "文森！"

他回头，看到她一手拽着肯豆基的袖子，另一只手朝他伸来："过来呀。"

肯豆基也看向他，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

文森眨了眨眼，突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可恶……怎么这么容易就想哭……）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两人都搂进怀里。

"老头儿，"他声音闷闷的，"以后你不用在校长室偷偷的看她们了！"

肯豆基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对啊，我的好孩子。"

那天晚上，校长室的灯亮到很晚。

乌拉拉坐在肯豆基身边，翻着那本泛黄的相册，指着照片里年轻的肯豆基和一个小女孩：

"这是妈妈吗？"

肯豆基轻轻点头，手指抚过照片："她小时候……和你一样爱笑。"

文森坐在对面，看着祖孙俩靠在一起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可没人知道，在这场和解与坦白后，肯豆基始终挂念着乌克娜娜，乌克娜娜在知道他的身份后，一次也没有来见过他。

（终于……不用再隐瞒了，可我的乌克娜娜，你的心，爷爷要怎么补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