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门……在镜后……”白璃的声音仿佛从幽冥地府传来,虚无缥缈却又清晰可闻。这魂音透过镜面,在凌烬耳边回荡,如泣如诉。
凌烬凝视着镜子,那镜面平滑如镜,倒映出他苍白的面容和决绝的眼神。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镜面,感受着那一丝凉意,仿佛能触摸到白璃的魂魄。
“但镜碎之时……我的魂魄……也将湮灭……”白璃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奈。
凌烬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白璃的魂魄被困在这镜中,而要找到生门,就必须打破这面镜子。然而,这样一来,白璃的魂魄也将随之消散。
“那就一起碎。”凌烬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手指紧紧握住烬天剑的残柄。那残柄上还残留着他的灰金血液,与镜面的银芒相互交融,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凌烬深吸一口气,猛地将烬天剑残柄刺入镜壁。刹那间,渊底地动山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镜面发出清脆的破裂声,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镜刃崩解,白璃的龙魂化为银焰,裹住凌烬的神识。镜壁碎片如暴雨倾泻,每一片皆映出一段被篡改的记忆——
初代弑天者跪在玄机子脚下,将焚天槊刺入白璃逆鳞;
九幽以混沌镜吞噬三界,凌烬的石化之躯成为天道傀儡;
命轨之种生根发芽,烬海化为灰烬荒漠……
“都是幻象!”白璃的龙吟震碎记忆碎片,“生门……在镜渊核心!”
凌烬冲破幻境,眼前浮现一道青铜巨门——门扉洞开,其内悬浮着一枚纯净的山河印,印核中流转着初代的血书:
“生门非门……心火为钥。”
凌烬触及山河印的刹那,灰金裂痕骤然消退。
白璃的龙魂却在此刻彻底消散,唯余一缕银芒没入他的眉心:“凌烬……生门在你心中……”
九幽的残魂在渊口尖啸,命轨之种轰然炸裂。地脉崩塌,烬海极渊开始吞噬一切——
阿箬的蛊笛声自远方传来,撕心裂肺:“凌尊……快出来!”
凌烬握紧山河印,转身踏入青铜门。
门内,是无尽的虚无与初代的叹息:
“弑天者……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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