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渊中的青铜棺完全开启时,凌九霄看清了棺中全貌。
那人虽与自己容貌相同,但全身皮肤呈现出青铜质感,胸口插着半截断剑——剑身赤红如血,正是慕清雪血色断剑缺失的另一半!更惊人的是,他额头没有"虚"字印记,而是九道雷纹组成的环形图案,与石碑上的纹路遥相呼应。
"不必惊讶。"棺中人缓缓坐起,声音带着金属震颤,"每个纪元都会诞生一个守剑人,你不过是这一纪元的适格者。"
凌九霄本能地护住昏迷的慕清雪:"你是谁?"
"我是最初,也是最终。"青铜人指尖轻弹,九柄环绕棺椁的剑器同时嗡鸣,"上个纪元毁灭时,唯一存活的太虚守剑人。"
随着剑鸣,九道流光从剑尖射出,在虚空演绎出古老画面:血色竖瞳吞噬星辰,青铜巨剑横空出世,九位守剑人以身饲剑...最后幸存的青铜人将自己封入剑冢,用九个纪元培养新的守剑人。
"凌太虚本是最有希望的第九任。"青铜人突然叹息,"可惜他动了妄念,想用太阴剑吸收灾厄之力..."
话未说完,剑渊上方突然传来剧烈震动。那个与慕清雪相同的女子破开岩层,持剑俯冲而下:"叛徒!你竟敢泄露天机!"
青铜人抬手轻点,九柄剑器组成剑阵将女子拦下:"太阴,你被污染了。"他转向凌九霄,"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太阴剑灵——"
一道紫光从慕清雪断臂处飞出,化作袖珍小剑悬在青铜棺上。剑身晶莹剔透,与女子手中的邪异剑刃形成鲜明对比。
女子厉笑:"愚蠢!没有我的力量,如何对抗灾厄?"她突然剑指苍穹,"看看外面吧!"
剑冢顶部岩层变得透明,现出外界的恐怖景象:血色竖瞳已经扩张到覆盖半个天空,玄天山脉正在腐化成血肉沼泽。更可怕的是,八具水晶棺椁悬浮在竖瞳周围,正在融合成一柄残缺的青铜巨剑!
"他要用太虚剑本体释放灾厄!"青铜人首次变色,"必须立刻..."
凌九霄突然单膝跪地。体内九道雷纹不受控制地离体而出,在空中组成钥匙形状——正是剑冢入口的钥匙!
"原来是你。"青铜人恍然大悟,"冠冕选中你不仅因为资质...你是凌太虚的血脉后裔!"
女子趁机突破剑阵,邪剑直刺青铜人眉心:"这一纪元的剑种,我收下了!"
千钧一发之际,昏迷的慕清雪突然睁眼。她眉心月牙印记大放光明,断臂处生长出紫光凝结的新肢,一把抓住悬浮的太阴剑灵:"姐姐...助我..."
苏清玥的残魂竟从印记中飞出,与太阴剑灵合二为一!新生出的剑刃通体紫莹,剑格处睁开一只清澈的眼瞳——与慕清雪左眼一模一样。
双剑相击的刹那,整个剑冢时间凝滞。凌九霄看到女子邪剑上浮现无数细小的血色竖瞳,而慕清雪的新剑则映照出浩瀚星河。两股力量僵持时,青铜人突然将胸口断剑拔出:
"守剑人,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