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里,地下室的墙壁潮湿且剥落,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微弱的光线从头顶的一盏破旧吊灯中透出,勉强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在地下室的一角,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把摇摇欲坠的椅子。
显然是用于审问犯人的工具。整个空间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闻总,已经招了。”
随着几人连续为闻晏京推了几扇门,扔在地上的三个人满身潮水与鲜血,跪捆在三条铁链后。
“想通了?能当庭指认了?”闻晏京手上的皮鞭稍稍用有力的双手拽了拽,身后的人挪了张椅子,闻晏京叠腿坐下。
“可……可以……我可以……”大黄牙喘着气赶快应答,“你能救我家里人吗,闻总可以吗?”
说着大黄牙朝闻晏京的脚边爬,还没拽到闻晏京的裤脚,被旁边的保镖踩住手,随即踢到一边。
“家人?你们追杀两次的人,也是我的家人。”闻晏京淡漠的开口,“你们放过他了吗?谈条件。”
“身不由己,闻总。”大黄牙旁边的胖子,吐词稍微清晰一些,稍微眯血肿的眼。
“我也考虑到了。”闻晏京转了转脖子,声音低缓又压迫:“饶他们一命。”
闻晏京坐在那里并不说话,放下手里的鞭子,旁边的保镖头目训话
“昨天审问我跟你们说了,闻总的资产是沈煜的多少倍,你们不查查吗?
主动做实证,要不然,我们公司比你们想象的更擅长制造——意外,沈煜能威胁你们,这个业务我们也能。
你们也不用想什么冤有头,闻总不用出任何,只需要拍买我司的藏品,所以你们的债主现在是我们。”
“在海里游够了24小时,再送去自首。”
既然骨头没那么硬,闻晏京便也没多去折磨他们,张总业务还是比较专业。
“是,请闻总放心。”
“嗯。”
男人矜贵的稍稍点头,单手放在西装裤袋,黑色风衣的半边衣摆被他的手分割出优雅的褶皱,穿过那道窄铁门,消失在保镖们的视野后。
“老大,他们这种文化人,心理承受能力还挺强啊?”旁边一个蒙面的保镖说道,这一地血,他刚入行的时候看着也心里犯怵。
“站在他那个位置上,每年公司处理的意外事故有多少,你想过没?
听说闻总以前没完全洗白的时候,还和我们张总合作过。”
另一个蒙面的保镖松开踩手的脚。
“昨天薄少也是,我们的方案挺多的,不用他出手也行,他选亲手扎药的,长得白白净净打斗倒干净,他俩是那关系吗?”
“你看那像他义弟吗?少叨了,干活!让往海里游吧,慢慢扑腾去吧。”
闻晏京想昨晚沈煜的人失手,今天应该准备逃跑了或者卷土再来。
不过在场眼线说,沈煜昨晚从厉家出去后回家再也没有出过门。
也没有往外拨任何电话,这倒让闻晏京有点惊讶,他就这么信任那三个人。
很明显那三人还没为他做好死士的准备,一个厨子,两个司机,连正规训练都没接受过。
说是被沈煜拿家人威胁,又欠了许多钱,才为他卖命的。很快就在心理和生理双层施压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