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清歌斜倚在破旧的木床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床头剥落的漆皮。乜沉巍半跪在床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掌心刚触到她腰间的薄纱,便感觉到指尖下的躯体轻轻颤了颤。
“小巍的爪子,比上界化形时还烫呢~” 清歌尾音上扬,像春日里绕着花枝打转的蝴蝶,故意将身子往他掌心贴了贴。少年耳尖骤然爆红,垂在身后的尾巴却不受控地甩出虚影,蛇一般缠上她裸露的大腿。上界时他还是苍狼族未开灵智的幼崽,总爱用毛茸茸的爪子扒拉她的裙摆,如今化形多年,掌心的温度却还和当年一样灼热。
乜沉巍喉结滚动,指尖在她尾椎骨上轻轻按了按,换来一声带着水汽的低哼。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他忽然低头咬住她后颈,齿尖隔着皮肤传来酥麻的刺痛:“殿下再乱说话,巍的爪子,可要抓进心里了。” 尾巴更是不听话地收紧,在她腿上缠了两圈,毛茸茸的尾尖还在不安分地扫过她膝弯。
隔壁厢房传来 “咔嚓” 一声脆响,清歌唇角微扬 —— 澹栖鹤的顺风耳向来灵得很,此刻怕是捏碎了手中的青瓷茶杯。她能想象那人身穿月白寝衣,指尖捏着碎瓷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的模样,冷淡的眉眼间难得染上几分烟火气。
果然,次日清晨便有内侍来传,说女皇陛下召冷宫皇子去寝宫侍茶。清歌对着铜镜勾唇一笑,任由乜沉巍替她系上鸦青色的发带,指尖还故意在他手腕上划过:“小巍,晚上等我回来。” 少年耳尖的红还没褪,尾巴却乖乖地晃了晃,像只被顺了毛的大猫。
清歌踏入女皇寝宫时,殿内正飘着若有若无的沉水香。澹栖鹤斜倚在雕花拔步床上,月白寝衣松松垮在肩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见她进来,指尖轻轻叩了叩枕边的青瓷酒盏:“天冷,喝杯酒暖身。”
酒盏递到唇边时,清歌鼻尖微动 —— 这酒里掺了 “醉心散”,虽只是微催情的剂量,却足以让人心跳加快。她垂眸掩去眼底笑意,仰头将酒饮尽,指尖故意在对方掌心划过:“陛下的被子,比我的暖和三倍呢~” 说着便钻进锦被,发间的鸦青发带蹭过澹栖鹤手腕,像只撒娇的小兽。
澹栖鹤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上界时她总爱赖在他的鹤羽衾里,说他身上有霜雪初融的味道,如今隔着两层薄纱,仍能感受到她体温的灼烫。清歌忽然凑近,指尖划过他锁骨下方的朱砂痣:“这里,是不是还留着上界时我咬的牙印?” 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让他浑身肌肉骤然绷紧。
“卿可知,朕的龙床,从来只睡两种人 ——” 澹栖鹤反手将她压在锦被上,发簪滚落,墨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敌人,和心上人。” 指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深潭般的眼眸,那里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情愫,像即将喷发的火山。清歌却忽然轻笑,舌尖轻轻舔过他指尖:“那陛下,我是哪一种?”
寝宫的烛火突然被夜风吹得明灭不定,澹栖鹤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火光,忽然低头咬住她唇角。不是上界时那种克制的吻,而是带着几分狠劲,像要把三万年的思念都揉进这一吻里。清歌任由他摆弄,指尖却悄悄勾住他寝衣的系带 —— 直到听见殿外传来内侍咳嗽声,才猛地推开他,耳尖通红地缩进被子里:“陛、陛下明日还要早朝呢!”
澹栖鹤望着她蜷缩成一团的背影,忽然低笑出声。指尖抚过被她勾开的衣带,那里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窗外飘起细雪,他替她掖好被角,忽然听见她闷在被子里嘟囔:“小巍的尾巴缠人,陛下的体温却像冰窖,你们苍狼族和白鹤族,果然天生相克。”
“是吗?” 澹栖鹤望着她露在被外的一截脚踝,忽然俯身咬住她脚心,换来一声闷叫,“那为何,朕的心,却被你这团火,烧得干干净净?”
次日清晨,清歌顶着眼下的淡淡红痕回到冷宫,便见乜沉巍正蹲在檐下扫雪,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听见她脚步声,立刻蹦起来,鼻尖动了动:“殿下身上,有陛下的龙涎香。”
清歌挑眉,忽然凑近他耳边:“小巍可知道,陛下的龙床,其实比炭火还烫呢~” 看着少年瞬间爆红的耳尖和炸毛的尾巴,她笑得直不起腰,却没注意到乜沉巍指尖悄悄摸向腰间 —— 那里藏着他准备了整夜的,苍狼族的定情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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