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这回是很生气了。
逃狱这种事儿,不是里应外合,才怪!
"大理寺是干什么吃的?娘..."
云氏咳嗽了一声,即刻制止了燕昭的脏话。
开玩笑,一国之主,长得如此儒雅,怎么能口出恶言?
燕昭正要开口,又有人来报,有人借着皇城司的命,调走了公主府周围的侍卫,公主被掳走了。
燕昭天都要塌了。
些许狼狈的坐回座椅,连怒的力气都没有。
"一群废物!"他咬牙道,"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城门,严查出入人员!再派黑羽营精锐全城搜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云氏轻轻按住丈夫颤抖的手,温声道,"陛下息怒,当务之急是要查出他们如何逃脱的。还有谁假传旨意调命皇城司?"
"赫连兄妹均被钉着手脚,若无内应,绝不可能逃出。"
燕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悠尔问跪在地上的内侍,"去查,今日大理寺谁当值,谁接触过犯人,一个都不许漏!!"
内侍领命后。
燕昭脑仁奇痛无比,望向云氏,"你说燕淮知道吗?"
云氏摇摇头:"黑羽营到大牢有一定距离,只怕还未知。"
燕昭闭上眼:"那小子会疯的。"
但在疯之前,燕昭绝不会让西庸人好过,半晌后,他道:"传令下去,让我们在西庸的人动起来。"
"不惜一切代价,取赫连锐的首级。"
殿内的角落暗影一动,声音飘忽,"是!"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之前。
燕都细雨蒙蒙,四处都蒙上了乌云,潮气让凌纾喘不上气。
窦茹领着侍女清点大婚用的喜绸和珠钗,凌纾倚在窗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玩着她新制的小玩意。
机关钗。
拧开那不起眼的珍珠,便会弹出一把尖细的刺。
喘不上气是其一,总感觉眼皮一跳是其二。
小缘子也不晓得在忙什么,最近也不出来跟她唠嗑了。
有些不安。
于是她问,"小榆,还有几个时辰燕淮才回来?"
小榆还在偷笑,"公主想统领啦?听说今日得练兵呢。"
凌纾:"我还以为天黑了,他也该回来了。"
小柳端了她的苦药来,又到了凌纾喝药的时候。
这种慢性温补的药是用来除顽疾的,适合调理用。
凌纾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总感觉那赫连靳没那么容易安分,于是道:"我吃枕头底下的药丸,今日就不喝苦药了。"
小柳一愣:"公主,那是应急用的呀,您哪里不舒服吗?"
"给我吧。"凌纾也解释不出来,又抬头望了望天色。
小柳自然是听话的。
凌纾刚抿一口茶水送服药丸,从窗口目送窦茹指挥侍卫将一些箱子抬出府后,
安静得针落可闻。
忽然小缘子出声了,【趴下!】
凌纾条件反射,迅速翻下榻,拽了小榆小柳一把,将她们摁翻在地。
两把箭贴着她们的头顶呼啸而过,扎在了床架上。
便听外面有人恼道:"放肆!伤着公主可怎么办?"
赫连靳。
逃出来了?
凌纾骂了一句:【他也不是真傻!】
小缘子:【emmm,我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