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鞒暗松口气——滕州……总比帝京好圆谎。
魏刈眼角掠过极淡的笑,稍纵即逝。
孟秉元皱眉:“滕州?”
“正是。”魏刈颔首,“前些日子的事。京中谁不知,苏三小姐将父母兄长的灵柩迁回滕州老宅。那些人得知他们返乡,便追去灭口,偏赶上滕州暴雨,苏家姐弟大多时候都守在家中,没叫对方得手。”
众人面面相觑——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三年前“死透”的人突然回帝京,仇家怎会不斩草除根?帝京不好动手,滕州确实是机会。
姬鞒垂头冷笑。
魏刈为了整他,竟编出这般谎话!滕州哪有什么“旧人”?
苏欢根本不可能在那撞见与苏崇漓之死相关的人和物!他又想诈他!
可刚栽过一回,怎会再踩同个坑?魏刈也太小瞧他了!
孟秉元没了耐心,面色发冷:“她只说见过,无凭无据,如何辨真假?即便为真,又怎会牵连琪王?”
魏刈点头,没反驳:“大人所言极是,滕州所见,的确说明不了什么。”
孟秉元冷哼:“除非抓到刺客严审,否则再多言辞也是虚妄!”
“孟大人所言极是。”
魏刈薄唇扬起淡笑,话锋陡转:“她那边暂且不论,臣这倒真抓了两个苍澜山黑衣人,反复拷问多轮,证词都摞成厚册了。”
满殿死寂———
孟秉元懵了,姬鞒懵了,所有人都懵了。
魏刈手里……竟有苍澜山刺客?
魏刈朝姬帝行礼:“陛下,臣有本要奏。”
姬帝胸口一堵———这节骨眼,他还能有什么‘本’?明摆着要掀风浪!
可君威难违,姬帝只能沉声道:“讲!”
魏刈神色清明,字字掷地:“三月初,臣从漠北回京,途中遭暗杀,幸得苏二小姐舍命相救,才捡回条命。后来苍澜山的黑衣人,所用箭矢,与刺杀臣的那群人,竟是一模一样!”
死寂蔓延。
众人看魏刈的眼神,复杂得难以名状。
短短片刻,局势波谲云诡,峰回路转!他字里行间藏着利刃,只等关键时刻,捅出致命伤!
魏刈抬眸,眼底冷芒一闪:“臣恳请陛下,给臣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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