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天道，险象环生

指尖的血珠还在系统界面上颤动，青铜巨门在金色火焰中显形的刹那，我听见骨骼深处传来轻微的碎裂声。

那是天机阁主留在我灵台里的禁制，此刻正与云层后的青铜纹路产生共鸣。

"；门上有蛊毒咒。"；白芷突然抓住我渗血的手腕，她皮肤下的暗纹正顺着经络爬上我的虎口，"；当年阁主用我的血喂养天机蛊，就是为了今日......"；

话音未落，莫尘的剑鞘已抵住她咽喉。

我望着同门师弟绷紧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三个月前他浑身是血地从万剑冢爬出来时，也是这样用剑尖挑起我衣襟质问："；阎师兄，你的系统当真测不出我师尊的死因？"；

此刻他剑柄上的血玉坠子晃得人眼晕，那是他师尊的遗物。

我反手扣住他腕脉："；现在杀她，谁给我解这共生蛊？"；

云层突然塌陷一角。

青铜竖瞳的虹膜裂成十二道齿轮，转动时发出的声响竟与白芷炸裂的玉签声如出一辙。

莫尘的剑锋擦着她脖颈划向虚空，斩断一缕裹挟着星屑的罡风——那是天机阁主最擅长的占星术残余。

"；门要开了。"；我抹了把嘴角溢出的血，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猩红的倒计时：距离天罚还剩三个时辰。

这狗屁系统总爱在关键时刻把生死说得像菜市口斩首示众。

白芷突然撕开左袖。

从肩头蜿蜒到肘部的蛊毒暗纹正在吞噬星光，逐渐拼凑成半扇门的形状："；阁主在我身上刻的不是谶语，是钥匙。"；

莫尘的剑气削掉我半截发梢时，我正盯着她手臂上逐渐清晰的纹路。

那些暗纹与云层后的青铜巨门形成镜像，连门环上饕餮吞日的缺口都分毫不差。

他突然收剑入鞘："；你的血能开门？"；

"；不止。"；我从乾坤袋摸出夜枭残党的青铜齿轮，缺口处残留的灵力突然变得滚烫，"；当年天机阁主叛出师门，带走的可不只是《天衍录》。"；齿轮精准卡进白芷臂弯处的纹路凹槽时，云层后的青铜巨门发出千年古刹晨钟般的轰鸣。

地脉崩裂的轰鸣突然变成某种韵律。

我们脚下的岩石开始沿着卦象方位移动，莫尘的剑鞘在地上划出焦黑的坎位标记："；震宫移位，这是......"；

"；活阵。"；我拽着白芷后撤三步，她发间的银铃突然全部炸成齑粉。

方才站立的地方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裹着冰碴的紫雷，"；天道在模仿人类的阵法。"；

白芷突然闷哼一声。

她手臂上的蛊毒纹路正疯狂抽取灵力，齿轮转动的速度让空气都泛起涟漪。

我往系统界面连拍三张止血符，抬头时正撞见莫尘被罡风掀翻的瞬间——他后背撞碎的岩层里，竟裸露出半截青铜齿轮，与云层后巨门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接着！"；我将夜枭残党的齿轮残片抛给他。

碎片嵌入岩层齿轮的瞬间，整个山体突然倾斜四十五度。

莫尘借势跃起，剑气劈开头顶坠落的雷云时，我瞥见那些紫电里游动着细小的青铜游鱼。

白芷突然拽着我滚向左侧。

原先站立的位置被青铜竖瞳投射的光束烧出冒着青烟的深坑，坑底残留的焦痕竟拼成"；癸亥"；二字——这是我们穿越那天的干支。

"；它在读取记忆。"；我咽下喉间腥甜，系统界面突然弹出一枚血色卦签。

这次不是任何已知的卦象，而是一只正在剥落铜锈的眼睛。

莫尘的剑锋插进地缝时，整个空间突然寂静。

白芷臂上的齿轮纹路停止转动，云层后的青铜巨门裂开一道缝。

门内溢出的不是光也不是暗，而是某种黏稠的、正在咀嚼声音的虚无。

"；要赌吗？"；我擦掉糊住眼睛的血，发现系统界面上的倒计时变成了不断增殖的青铜莲花。

莫尘把染血的帕子缠在剑柄上，白芷则用银铃碎片在掌心刻出血色卦象。

当地脉第九次震动时，我们同时跃向那道门缝。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我听见系统发出从未有过的机械笑声，而白芷的蛊毒纹路突然绽开成青铜枝桠，在虚无中勾住某个冰凉滑腻的......

脚尖触到实地时，腐坏的檀香味钻进鼻腔。

莫尘的剑尖还滴着粘稠的液体，白芷却盯着脚下泛着青苔的砖石浑身发抖——这些砖缝里嵌着的不是泥沙，而是数以万计的青铜齿轮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