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的剑光打断了回忆。
霜雪剑气削掉我半截发梢,他瞳孔里的暗红纹路已经蔓延到颧骨。
青鸾在废墟中重新展翅,玄铁锁链刮蹭地面的声音让我后槽牙发酸。
";风巽位!";夜枭突然轻敲栏杆。
莫尘剑势骤变,挽出的冰莲突然炸成雾凇,我闪避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
左肩传来刺骨寒意,冻结的伤口竟感觉不到疼痛。
星辰袍的流光正在变淡,系统界面跳出灵力透支的警告。
我踉跄着撞到龟裂的日晷基座,突然注意到那些放射状裂纹全部指向东北方的石笋群。
青鸾的利爪撕开第二层星光屏障时,我捏碎了藏在袖口的缩地符。
夜枭的冷笑声追着后背袭来:";你以为石林里的二十八宿阵是摆设?";
符纸燃尽的灼痛从指尖窜到太阳穴,再睁眼已置身于犬牙交错的石峰之间。
月光将玄武岩照得惨白,那些天然形成的石柱上布满指甲盖大小的孔洞——是风蚀岩特有的蜂窝状结构。
莫尘的霜雪剑劈开最近的石笋时,狂风突然从万千孔洞中发出厉鬼哭嚎般的声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贴着岩壁翻滚,青鸾喷出的火球击中石柱引发的连锁坍塌,反而阻断了它自己的追击路线。
";你教过我的......";我攥紧沾血的星图残片,在又一根石柱被剑气斩断时,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飓风谷签到的经历。
那天得到的巽风珠还在系统仓库里吃灰,而此刻呼啸的穿堂风正撕扯着我的衣襟。
星辰袍最后一点微光熄灭的瞬间,我故意踩塌了脚下松动的岩层。
身体下坠时,青鸾的火焰擦着头皮掠过,将上方石峰烧成熔岩般的橙红色。
后背着地前,我对着头顶交错的风蚀孔洞弹出巽风珠。
夜枭的铃铛声突然变调,但已经来不及了。
被仙器激发的罡风像千万把剔骨刀,在蜂窝岩群中卷起青灰色的暴风旋涡。
我蜷缩在岩缝里,听着外面飞沙走石的轰鸣声,喉间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石林深处的阴风裹着熟悉的松香,那是莫尘剑穗上的味道。
坍塌的碎石堆外传来霜雪剑劈砍岩壁的声响,但方位比刚才偏移了十五度——他果然还记得我们共同研究过的《奇门遁甲辑要》。
我抹掉糊住眼睛的血痂,在下一道剑气劈开藏身处的岩壁前,朝着风眼最密集的区域纵身跃去。
系统地图上代表青鸾的红点正在剧烈闪烁,而属于莫尘的蓝点边缘泛着诡异的灰斑。
蜂窝岩的孔洞在暴风中变成天然哨笛,当某种规律性的音调第三次重复时,我浑身汗毛倒竖——这是天机阁操纵傀儡兽的《御灵调》起手式。
夜枭竟能把整片石林变成他的乐器,青鸾的尖啸已经混入风暴的旋律。
后背突然撞上湿滑的岩壁,我摸到满手青苔的瞬间,系统突然发出高频震颤。
眼前浮现出三百年前浑天仪的全息投影,那些旋转的星轨正与石林上空的罡风旋涡完美重合。
风蚀孔洞发出的鬼啸声中,突然混进几不可闻的玉磬清音。
我盯着岩缝里半掩的青铜残片,那上面模糊的饕餮纹与昨夜签到所得的天机令如出一辙。
莫尘的脚步声在三点钟方向出现停顿,这是《遁甲步》遇到生门禁制才会产生的凝滞——或许这片死亡石林里,藏着连夜枭都没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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