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捏碎腰间玉符,莫尘甩出的翠玉钉突然组成困龙阵。
我趁机扑向祭坛中央的凹槽,储物戒里那卷天工锁钥残卷自动飞出,与柳如烟先前嵌入的城主令牌严丝合缝。
地面震颤的刹那,系统提示音与魔神虚影的咆哮同时响起:【黑曜祭坛签到成功,获得';九幽冥铁';三斤】血雾凝成的魔神突然僵在半空,十二颗血色金丹如遭雷击般炸成粉末。
";不可能!";灰衣人七窍流血地跪倒在地,";天工锁钥明明已经......";
他话音未落,溶洞顶部突然塌陷。
晨光裹着冰渣倾泻而下,我抬头看见韩立踩着冰晶悬浮在半空。
这位天星山脉的散修左手提着酒葫芦,右手还保持着捏碎阵法的姿势。
";午时三刻到了。";他仰头灌了口酒,溶洞内残余的血雾突然冻结成冰锥,";城主府执法队还有三十息到达。";
碎星盟众人顿时乱作一团,但灰衣人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箭。
本该被冰锥钉住的黑衣修士们突然融化成一滩血水,顺着地缝渗入祭坛下方的暗河。
";追魂血遁。";韩立挥袖冻住最后两滩血水,转头望向正在咳血的灰衣人,";说吧,你们怎么知道天罡玄甲镜在阎小友手里?";
我按住抽痛的丹田正要开口,莫尘突然扯着我后退三步。
他指尖还沾着共生符燃尽的灰烬,声音却冷得吓人:";韩前辈的玄冰诀,冻不住化血阵的阵眼吧?";
溶洞地面突然浮现血色阵图,本该逃走的十二名黑衣修士竟从我们影子里钻出来。
他们腐烂的指尖距离柳如烟咽喉只剩半寸时,韩立突然将酒葫芦砸在地上。
爆开的冰雾中,我听见系统发出尖锐警告:【检测到元婴期威压!】
";闹剧该收场了。";
沙哑的嗓音响起时,我的金丹突然停止运转。
溶洞内所有声音都消失了,飘落的黑雪凝固在半空,连韩立周身旋转的冰晶都静止不动。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衣领,我看到自己抬起的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
莫尘突然将半块青铜镜残片按在我胸口,饕餮纹路亮起的瞬间,那种恐怖的凝滞感稍稍消退。
柳如烟腰间的城主令牌自动飞出,在众人头顶投射出青云城虚影。
";风长老?";她声音发颤地望着溶洞入口。
玄色衣摆扫过结冰的地面,风无痕握着执法杖的身影仿佛把整个溶洞都压矮了三寸。
这位元婴后期的执法长老甚至没看跪倒在地的灰衣人,目光直接落在我手中的青铜镜残片上。
";天工阁失窃案的重要证物。";他抬手虚抓,我掌心的镜片突然剧烈震颤,";阎小友不解释下么?";
韩立的酒葫芦突然炸开,迸溅的酒液在众人之间凝成冰墙。
他挡在我与风无痕之间,醉眼里的寒光却让我想起雪原上的孤狼:";风长老办案,连基本流程都不走了?";
凝固的黑雪突然开始坠落,我趁机将青铜镜残片收回储物戒。
风无痕的执法杖重重顿地,溶洞四壁顿时爬满蛛网状的裂痕。
正要开口,西北方的岩壁突然轰然倒塌。
晨光裹着冰屑涌进来的瞬间,我瞳孔猛地收缩。
倒塌的岩壁后方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黑袍人,他脚下踩着正在融化的碎星盟灰衣人尸体,左手还拎着半块带血的城主令牌。
风无痕的执法杖突然调转方向,韩立周身的冰晶却抢先一步封住洞口。
但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黑袍人腰间悬着的血色玉牌上,分明刻着天工阁三百年未现世的";千机";纹章。
溶洞里的滴水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干笑。
黑袍人就站在十丈外的晨光里,面具眼洞后的目光像在看一群挣扎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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