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水顺着墙皮往下淌，我踹开锈蚀的铁皮门板："顾承洲那孙子说的药人窟就这儿？ "手电筒扫过满地针管，玻璃碴子在泥浆里泛着冷光，"胰岛素瓶过期三年——黑诊所的垃圾比菜市场烂叶菜还多！ "

苏绾绾的高跟鞋陷进淤泥里，红底鞋跟沾着血痂："哥哥～这些老鼠窝比你家浴室还脏呢～"

"脏？"我扯过她手腕按在墙皮上，"甲硝唑混着兽用抗生素——你昨晚在夜店嗨的就是这玩意？ "突然撕开她披肩，"羊绒含量不足30%——批发市场五十块三件的假货！ "

陆月枪管挑开破棉被，三百个空药瓶哗啦啦滚出来。 我捏起半瓣胶囊："头孢克肟片？ 铝箔封口热压纹和正品差两毫米！ "突然掰断药片，"淀粉颗粒直径超标——饲料厂的下脚料！ "

流浪汉蜷缩在墙角抽搐，我扯开他烂成布条的汗衫："皮下注射疤痕呈放射状——同一支针头重复使用三十次！ "突然掰开他口腔，"牙龈溃烂是长期接触苯并芘——顾氏化工厂的毒烟没少吸吧？ "

陈璃突然尖叫着摔进污水坑，手里举着个带编号的手环："GH0425-128！ 和鳄鱼池铁盒里的序列号连贯！ "

"连贯你个头！ "我夺过手环砸在铁皮上，"PVC材质硬度不足——玩具厂边角料冲压的！ "突然扯断锁扣，"弹簧钢含碳量0.2%——这破玩意儿连狗链子都不如！ "

苏绾绾突然贴到我后背，香水味混着腐臭味往鼻子里钻："哥哥，那个阿婆说她儿子被招工了～"

"招工？"我踢开脚边的招工简章，"公章边缘毛刺都没修——街角打字店五块钱盖的萝卜章！ "突然撕碎传单，"联系电话是空号——诈骗犯都用烂的套路！ "

陆月突然踹翻煤炉，滚出的蜂窝煤里混着药渣。 我捡起块煤饼冷笑："发热量不足4000大卡——煤矸石掺了七成！ "突然掰开煤块，"看见里面的胶囊壳没？ 销毁假药还舍不得买焚化炉！ "

瘸腿老妇突然扑过来扯我裤脚："我儿在顾氏集团当保安..."

"保安？"我扯开她怀里的工作证，"塑封膜气泡都没压平——照相馆十块钱办的假证！ "突然指向照片，"背景墙的裂痕——和顾氏大楼火灾现场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