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窟的臭水沟咕嘟冒泡，我踩着发霉的泡面箱跨过警戒线，身后突然传来林英的吼声："江白！ 这他妈是不是你干的！"

"我干你大爷！"我踹开摇摇欲坠的铁皮棚，"看看这苍蝇密度——早他妈该闹瘟疫了！ "

陆月的军靴碾碎一地针管，枪口顶住我后腰："少装蒜！ 第一个病人是从你诊所出来的！ "

"那老头是苏氏化工厂的门卫！ "我扯过病历本摔她脸上，"肺都黑成煤球了——你闻闻这消毒水味像不像化工厂排污口？ "

苏绾绾突然从窗户里钻出来，旗袍上沾着呕吐物："哥哥别生气嘛～"她伸手要挽我胳膊，被我甩开。

"离我远点！"我指着她高跟鞋上的黏液，"这黄绿色分泌物——和病人咳出的痰一模一样！ 你今早去过化工厂吧？"

林英突然剧烈咳嗽，袖口蹭上黑血。 我一把扯过她手腕："手抖成这样还拿枪？ 甲亢药停三天了吧？"她口袋里掉出的空药瓶滚进臭水沟，"上个月扫黄缴的药都敢偷吃？ "

"闭嘴！"她一拳砸向我面门，我偏头躲过，她的指虎擦破铁皮棚："这锈渣颜色发蓝——化工厂废料腐蚀的！

手机在污水里震动，暗网直播切到诊所后院。 三百个口罩蒙面人正撬焚化炉，我冷笑："告诉那帮孙子，炉子底下埋的是苏氏走私账本！ "

"账本个屁！ "陆月突然揪住我衣领，"里面烧的是病人尸体！ "

"尸体？"我掰开她手指，"看看灰烬里的金项链——那是上周扫黄时从苏绾绾脖子上扯下来的！ "

苏绾绾突然尖叫着扑上来："还给我！ "她旗袍裂开，大腿的淤青在阳光下发紫，"这是你八岁那年掐的！ "

"假伤！"我抹了把淤泥糊她腿上，"真淤青按压会泛白——你这他妈是纹身贴！ "

贫民窟突然响起哭嚎，一群病人撞翻垃圾桶冲来。 我拽过陆月当肉盾："看看他们眼白的血丝走向——这是重金属中毒，不是传染病！ "

"放屁！"林英对着天空鸣枪，"所有人隔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