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后,除了亲爹都宠我

第103章 王府听曲(中)(2 / 2)

可他不知道的是,景帝封锁的不止是秦枫明的音讯,还有景子璎成为英王前的身世过往。那些公开的秘密成了皇宫内外最大的禁忌,胆敢揣测议论的人早已再也无法张嘴。

有个昭仪怀了龙嗣便恃宠而骄说英王名不正言不顺,不及她儿子高贵,不久后被人发现溺死在御花园的月池内。还有个刘氏公子酒后失态说起了英王女装的事,隔日就被金吾卫查出父辈贪腐全族抄家。不等流放那刘公子就病死狱中,虽然无人可证两件事和景子璎有什么必然联系,但不确定的猜测才最为唬人,不给你一个准确答案,放大了人们的无限想象、滋长出各种危险诡秘的可能。

多年过去新闻成了旧事,早没了新鲜感,平民百姓不知道、高门贵胄不会提,谁也不会为这样的旧闻再搭上自己性命与家族荣光。所有人三缄其口默契的不再提及,即使景帝说景子璎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也有人愿意附和道“是的,我亲眼所见。”

皇城从不缺少趋迎之辈,不知谁贴心的为英王编造出一段‘童年故事’,其中最广为流传的——是他自幼体弱被养在佛光寺内,三十二高僧日日诵经,景帝皇后更是每年礼佛诚心祝祷,终于诚心感动上苍、佛祖庇佑下改了命格,如今已是福泽绵长便被接回宫中,一家团圆。

此版本时间地点皆有、人物事件相合,有鼻子有眼的传于京城内外。如今是靺鞨王子的秦昱清昨夜见过英王回到四方馆便差人探查了,今早听到的正是这个。

“据说城中有身体孱弱或气运不羁的都会在家中偷偷供奉英王像。”回禀的人说……

所以,景帝对秦子璎的喜爱都是因为他?因为眉宇间的相似让他想起养在宫外同样身体不好的亲子?所以年年元宵团圆夜都要召她入宫也是为了弥补遗憾?

“英王是一直叫这个名字吗?”清歌王子轻声问道,声音低哑像长白山间终年不化的寒霜。

“那不然呢?”可景子璎只敢内心吐槽,嘴上却只能答“是的。”

“看来景帝倒是很喜欢这个字啊!”

“把不喜欢的字赐名给自己儿子也不是很合适吧!”脑内又是 一行弹幕飘过。

结束跨服聊天,几人又闲扯了些靺鞨风俗、饮食习惯之类的有利于两国邦交的场面话。

“殿下,午膳已经备好,您看设宴何处?”白薇擦了唇边碎屑从小厨房回来请示。

可她擦花了唇边丹寇还是被景子璎一眼看穿。

白薇从小可爱听话,除了贪吃没什么大毛病,景子璎在她身上找到了养女儿的乐趣。她一身杏色头上一对双环髻,走起路来蹦蹦跳跳像只可爱小兔子,谁能拒绝可可爱爱?景子璎反正拒绝不了一点,他笑盈盈的逗她“我们小白薇觉得设宴在这府里何处好?”

白薇眨了眨眼,想着饭后几人要去戏台听戏,就没必要换地方了,于是甜声说:“戏台如何?”

“不错,就听你的!”

结合听到的传闻,再看这白薇丫头与王府里其他侍女丫鬟无论礼数还是穿着皆是不同,清歌王子一边猜测二人关系,一边随着景子璎移步戏台。

不怪景子璎夸口英王府的戏台是全上京顶顶好的。后花园里水榭戏台凌波悬于翡翠池上,五色琉璃瓦折射着暮春午后的碎金流光。十二根缠枝牡丹纹的楠木柱撑起三重飞檐,檐角鎏金铜铃衔着绛红流苏,随风轻晃便散开细碎清音。朱漆栏杆镂刻着百蝶穿花图,银丝掐就的蝴蝶触须悬着米珠,与池中锦鲤吐出的水泡相映成趣。

前朝雍王是超级票友,不顾反对不念礼法娶了当时的京城名伶为妃,这戏台就是他送与爱人的一片痴心。

据说这一举动彻底断了他拥权揽政的可能,但也因此并未牵扯到后续的权力斗争皇位争夺。与爱人吃穿不愁闲散一世、寿终正寝。

景子璎入住后也很喜欢这里,毕竟不是人人家里都能有私人影院的。他修缮后对这戏台加了些“软装”。

台面铺着茜色织金氍毹,四角立着半人高的青玉蟠螭灯架,灯罩是西域贡来的五色琉璃,绘着《霓裳羽衣》的舞姿,配以铜镜反射,戏服流光溢彩,即使夜晚也亮如白昼。藻井穹顶盘旋着金漆龙凤,龙目嵌着鸽血红宝,鳞片间缀满碾玉为瓣的牡丹,花心悬下的银链系着错金香球,正袅袅吐出瑞麟香。

三面环水的雕花槅扇皆嵌着和田玉片,透雕出《游园惊梦》的戏文场景。台前悬着十丈长的月影纱,纱上以孔雀羽线绣着百子嬉春图,被穿林而过的风掀起时,竟似将纱上孩童的笑语都揉进了满园芍药香里。

檐角垂珠后挂着珍珠流苏宫灯,左右两柱挂着鸡翅木刻联分别是“紫芝曲叶琅璈响,玉琯声开云汉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廊外千竿湘妃竹掩着道曲桥,桥畔金丝垂柳轻点水面,惊起几尾朱鳞锦鲤,搅碎了倒映在水中的戏台金顶。池西植着十数株西府海棠,落英拂过台前悬挂的八宝璎珞帘,正巧坠在刚登台的舞姬水袖间

几人坐在水岸前的轩厅内,桌旁已有侍女递上洁手罗帕。

景子璎将手中罗帕还回白薇手里,又接过蔷薇花露净口。将口中花露吐到白瓷小罐后才吩咐开宴。

“用膳时让我府内乐师舞姬演奏几曲,饭后各位点了戏牌再叫元春班开锣。”

餐食陆续上桌,景帝报销,景子璎也不是小气的人,一桌子八凉八热八汤羹无一不是色香味俱全的珍馐佳肴。

论吃喝玩乐大夏内外只怕无人敢出其右。

“父皇这是没见到,若是见了,我不信他不抽你。”三坛‘开瓮香满城’的苏公蜜酿已空,众人皆是微醺但又不至于散德性的状态。景子瑜撂下银筷借着酒劲瘪着嘴瞪着景子璎。他知道自己性格不是很讨喜,也知道十指有长有短,道理他都明白却还是想不通,同为儿子偏心至此他还是免不了会伤心。

同为景帝豢养的燕雀,自己不过是住了个金子做的牢笼有什么可值得羡慕?景子璎双眼涣散好似盯着台上舞姬又像在看其他不知名的地方。玉雕的二指在草花梨木桌上轻叩出鼓点,直叩到第七下才开口道:“子瑜哥哥怎知父皇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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