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点头表示能吃就行，在桌子上收拾出一块干净地方，一口饼一口汤的开吃，此情此景哪里还顾得上礼仪风度，连素日里最端正的林沐此刻都有瘫软之相。景子瑜又招呼宫女太监一起围坐，平日里辛苦的宫人自然不挑拣，一桌子剩菜冷饭对他们也是极好的了。

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信，两位皇子、六名重臣亲子险些饿死在这皇宫内，几人吃了几口总算找到活人气。就见常如兰端来一大碗汤面，秦子璎跟着拿了乳酪点心回来。

刚才，小厨房里见到常如兰亲手和面，秦子璎很是吃惊，她一个重臣贵女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见她好奇，常如兰一边擀面一边淡淡道出自家闲事。她娘本是常府夫人身边的一个下等丫鬟，只因夫人有孕时被常司空强占，之后有了身孕才被老太太垂怜抬成妾室。

她母亲本是被迫，在大夫人眼里却成了蓄意勾引，没富贵的娘家保护，也没丈夫可依靠，之后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之前是终日辛劳，之后又忧思过重，常如兰三四岁就撒手人寰了。

“要不是祖母爱护，我应该也很难平安顺遂！”常如兰将擀好的面切成丝，下进滚开的水里。

她手法娴熟，很是能干，添柴刷锅都很顺手，一看就是常干活的。

景帝这次‘点将’入宫实属兴奇，若不是嫡姐已为人妇，怕也轮不到她。

常如兰说起这些没有愤慨没有悲伤，平淡的就像说起一段普通的话本故事，反倒是秦子璎感怀起来。

他生母与先帝亲妹顺仪公主同被赐婚给了秦枫明，说是平妻却碍于身份有别只能被唤为侧夫人。偶尔听说当时的大夫人顺仪公主素是个凶悍泼辣的性格，当时也是她先有身孕，后来若不是难产而亡，自己应该也和常如兰一样只是个体弱多病的庶子，生活也未必如此时自在。

秦子璎的内核本就是个社会主义好青年，他讨厌且鄙视一切脚踩两条船的渣男渣女行为，对当下一夫多妻的制度实在无法苟同。他坚定的认为爱也许会随着时间或空间的变化而慢慢淡化转移，却绝不可能同时分割成几份与人分享。

……

“寿星自然要吃长寿面的。”秦子璎收回思绪，看向景子珩。在座的又有几人不是这封建婚姻的受害者。

“我做了很多，都吃一些。”给几人盛面，又将唯一的荷包蛋夹给景子珩。

“先吹蜡烛吧！”秦子璎提提议。

“？”

这么现代化的庆祝仪式自然是收获几脸懵逼。

他倒是机灵得很，胡扯说是自己母亲家那边的风俗“生日要吹蜡烛，可以许愿，很灵的。”反正在座几人也不认识自己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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