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处山崖转角处出现了梁国军旗。
是梁国的戍边军!
牧昭的王兄显然急了,他飞身而来,长剑出鞘就要取牧闻砚的头颅。
只听一声刺耳的翁鸣,祁延甩出手中剑,挡下了那一击。
祁延飞身赶去牧闻砚身边,将人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
那位面色沉黑的少君显然知道,他没有机会了。
很快,这场必败的战局以梁国戍边军的干涉得以扭转局势。
那戍边军将领骑着一匹黑色战马,身着坚实的铠甲,肩披黑色斗篷,到了队伍最前方。
“我朝陛下有旨,梁安帝心怀仁德,忧思西陵国百姓常年处于战乱之中,哀嚎遍野。”
“故派遣使节到西陵王廷商议要事,使臣已到达西陵国王宫,若西陵国君愿拥护牧昭少君继位,我朝便撤兵离开,否则我朝将出兵西陵,解救西陵百姓于水火。”
言下之意就是,要么让牧昭继位,要么西陵就等着灭国吧。
毕竟比之向西陵出兵,梁国选择拥护一位可信任的君王继位做盟友,不用废一兵一卒,来的更有价值。
牧闻砚的王兄看着那数量极多的梁国军队,他自知绝不是对手。
而西陵王宫那边也很快传来了命其停战的消息。
不仅如此,另一边还有一支确保万无一失的乌月国军队,他们是被逼来的。
因为乌月国君若不对梁安帝俯首称臣,西陵国灭国之后,下一个就是他们了。
一处悬崖峭壁之上,段聿晟与楚厌殊二人端坐着在马背之上,能远远看到前方三军对垒的场景。
楚厌殊转首看向段聿晟。
“主上,谢谢您。”
段聿晟叹笑一声,见楚厌殊愁苦多日,总算露出笑颜,他觉得自己这番筹谋,值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过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牧闻砚自己。
若是他当初没有回西陵,估计不会受困,但他终其一生也要受良心谴责之苦。
正因为他选择了回去,让西陵没有参与梁国内乱,种下了因,也正因此,段聿晟给梁安帝的提议才有可能被采纳。
虽然眼下危机是解除了,但仍然存在许多变数,以后牧闻砚要做的事还很多,因为他要接手的是一个满目疮痍,百废待兴的国家。
当牧闻砚的王兄选择放下手中剑的那一刻。
一切尘埃落定。
战场上,牧闻砚冲过去抱住祁延,雀跃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二人满身都是血,实在是狼狈至极。
打扫战场,领军回营之事有将领处理,牧闻砚这位待继位的新王却跟着祁延到了段聿晟与楚厌殊面前。
祁延先看到的楚厌殊的,他本就有所怀疑,见人真的来了,心中的疑虑算是定了下来。
楚厌殊下马,悬崖上的冷风吹起他的发丝和衣摆。
祁延走上前,双膝跪地,牧闻砚也随之跪下。
楚厌殊焦急上前将人扶起来,“祁哥!”
许多话不必多言,几人心中明白的。
楚厌殊笑了笑,对牧闻砚说道,“好久不见,牧闻砚。”
牧闻砚手里拎着染血长枪,躬身颔首,“拜见主上,见过影三大人。”
段聿晟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祁延小声跟人道,“主上已经和影三都成亲很多年啦!”
牧闻砚愧然的看向楚厌殊,“抱歉,那我应该唤您段夫人?还是楚大人?”
真是奇奇怪怪的称呼。
倒是段聿晟听见,微勾了唇角。
楚厌殊扬唇轻笑,“见过牧昭少君,您不必多礼。”
牧闻砚回道,“那就称呼名字吧。”
楚厌殊嗯了一声,又看向祁延,问道。
“你要跟我们回去吗?”
这一问,让祁延愣住了。
牧闻砚也转首将视线放在祁延身上。
这个决定做起来是有些艰难的。
一边是他生活了快十年的地方,一边是他在乎的人。
牧闻砚垂了眸子,很难过的模样,他先开口道。
“哥哥,你跟主上回去吧,等这边的局势彻底稳定下来,我再去找你。”
他说的大方,但那眼里浓浓的不舍可不是这个意思。
并且祁延只是往楚厌殊那边走了一步,牧闻砚就急了。
他张开手臂抱住祁延的腰,声音像是快要哭了,“哥哥,你不要走。”
段聿晟其实觉得以牧闻砚现在的身份,并无必要还唤他要主上的。
不过他懒得解释,倒是见人如此这般,心觉一位将要继位的新王,居然这么个脾气?
楚厌殊也是忍俊不禁,非常给人留面子的没有去看。
祁延红了耳朵,只是将人推开了一点,正想要跪下,只听段聿晟言简意赅道。
“废话不用再说了,成影宫没有与你签卖身契,要走随时都可以。”
祁延红了眼睛,楚厌殊上前劝慰,“去吧,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就好了。”
“还有这个。”
楚厌殊从马背一侧拿下来一个大布袋子,里面放的都是金锭。
祁延不明白这是何意,倒是楚厌殊小幅度的看了看旁边的段聿晟。
祁延立刻心领神会。
“给你的,你为成影宫效命多年,是你该得的,其中也有闻砚一份。”
这是主上安排好的,祁延就没有再推辞。
楚厌殊道,“待闻砚继位那天,我们会去看的。”
祁延接了过来,点了点头,“谢谢。”
楚厌殊笑着嗯了一声,“快走吧,那边西陵军队要走了。”
牧闻砚上前握住祁延的手,他看着楚厌殊和仍端坐在马背上没有下来的段聿晟。
楚厌殊翻身上马,一扯缰绳,与段聿晟一起,掉头离开了。
牧闻砚高声道,“段宫主,楚大人,一路平安,我会照顾好祁延的。”
从此天高海阔,有缘再会。
牧闻砚接过祁延手里那一大袋金子,被沉了一下。
“怎么这么重?”
祁延面上有了笑意,他将藏在衣襟深处的青鸾玉佩拿出来挂在腰间,玩笑道,“估计是怕你待我不好,给我逃跑的盘缠?”
牧闻砚委屈巴巴,“怎么可能啊哥哥……”
祁延笑着,捉住牧闻砚的脸,他看着人认真道。
“闻砚,我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牧闻砚愣愣的。
只见祁延闭眼吻住牧闻砚的唇。
“闻砚,我心悦你。”
牧闻砚心跳如擂鼓,回道。
“我亦如是。”
许多年前,他就喜欢上了祁延,再也移不开眼了。
一个月后,西陵老国君退位,死在了自己的寝殿之中,牧昭的王兄被迫自尽于天牢内。
西陵国君二子,牧昭顺利继位,西陵国百姓无不欢呼载道。
一年后,西陵国君迎娶自己的王后,阵仗不大,但西陵国上下皆知,并且梁安帝也派使臣送来了祝贺之礼。
而且大多数百姓都知道他们国君娶的是一个男王后。
虽然不太合乎礼法,但他们对这位国君包容心很强。
因为这一年里,家家户户百姓都有了好收成,填饱了肚子。
前些年那真是粮食少的都是堪比金子了。
所以他们国君想做什么,谁敢忤逆?
况且他们也听说梁安帝娶的好像也是男皇后?
啧啧啧,不计较啦!
幽静的宫殿深处,牧闻砚将人压在榻上,无数的甜言蜜语他已经说尽了。
在成婚之前,祁延也早就是他的人了,只不过那还不够,他还要更多的人见证,他要昭告西陵国上上下下,他娶到了心爱之人。
所以有了这荒唐的成亲典礼。
“哥哥,你如今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王后了……哥哥好香……”
祁延脸红的厉害,他随牧闻砚回了西陵王宫之后,就再没踏出一步,这人的占有欲真不是用言语能形容的。
然而,他也心甘情愿的受着,亦不愿逃离。
祁延难以忍受的唤道,“阿砚……”
这也是他今晚发出的最后一个清晰的字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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