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祁晨和祁曦同时问出口。

凤耀也不解答看着陌离。

陌离努力的一笑，在桌下握住了凤耀的手道：“自然是送你回京城去。不过我们要先给凡城的三哥送一封信，让他派兵祝你。”

“三哥手里有兵？”凤耀觉得事情似乎不像是陌离说的那么轻松，或许还有很多东西是她所不知道的。

陌离点了点头道：“兵不再多而在精。如今允琛在京城四周设下埋伏，你要回去必定不易。而铁骑营的兄弟可以帮你牵制住楚青禅，也就是切断了允琛的后援。剩下的就是看你如何的闯入皇宫了。”

“我？那你呢？”凤耀反手握紧了陌离的手，心里越发的惶恐。

陌离在凤耀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安心，道：“我自然是护在你身边。否则你以为皇宫那么容易进的？而且我还知道，你父皇虽然情况不好，但也非大事所去，否则也不会让允琛那么久都没有拿到储君之位、取而代之了。所以你大可以利用这一点，先让你父皇削弱了允琛的力量，然后立你为储君。”

凤耀的心一寒，似乎不认识眼前的陌离了。半晌之后才颤声问道：“你，你都计算好了？可是……为什么？”

凤耀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陌离安排的。虽然说是替自己安排的，可是难道陌离不是应该希望自己与他在这里平静安好的度过一生吗？

就算是凤耀曾经有过回京城报仇的打算，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的幸福与平静早已经将她的戾气消磨殆尽了。反而更加渴望着这份安定的日子。

但是现在听陌离的计划，不但是早就已经周全的计划好了，甚至连皇宫里的形式都已经打听清楚了。更是一边牵扯住了楚青禅，一边又准备去三哥那边调兵。如此周详的计划，难道都是为了自己吗？

陌离被凤耀紧紧的盯着，眼神有了片刻的闪烁，但握住凤耀的手却没有放松。然而再开口，陌离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耀儿，负了你的，我今生愿用命来偿还。但你凤珏国欠我姐姐的，又拿什么偿还？我身为一个男儿，连自己的姐姐都不能维护周全，眼睁睁的看着她带着腹中的骨肉离世，我心何安？”

“你为了报仇，计划了许多年？”凤耀的心头好像被揪扯一样的疼起来。

“嗯。”陌离的声音很轻，但能够听出其中坚韧的味道来。

凤耀的眼圈一红，眼泪滚滚而出。摇头道：“你利用我？”

“不，不是。耀儿，我只是想让你得到应得的东西，而我也一样可以报仇。但我做不到只和你幸福美满，却不顾姐姐凄凉但悲怆的一生。她为了国，抛弃爱人去了凤珏国；为了我，放弃了生命，断了我的后顾之忧。难道我如今不能为她讨回一点什么吗？”

陌离的话让凤耀无话可说。如果陌离说出任何理由，凤耀都可以强势的反驳回去，甚至给他一记耳光。但唯独提到陌素馨，凤耀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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