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看温青园哪哪不爽的时候,白津丝毫不觉得这女人有什么厉害的过人之处,如今却只觉得,她一个眼神都能杀得死人。
温青园不悦地瞪着傅容洵,格外没有耐心,勾人的水眸,冷意盎然,出口的话却是说给白津听的。
“你只管喂他吃就是了,又不是什么毒药,帮他止血而已,一颗止血丸还能要了他的命不成?”
白津沉吟几许,捏紧手中的药丸,点了点头。
“是。”
白津领命,配合着桎梏傅容洵的两个黑衣人,一言不发的上前,一手拿药,一手捏紧傅容洵的两腮,迫使他将嘴张开来。
傅容洵也不挣扎,眼眸里的装腔作势稍稍散去,又添了几分旁的姿态。
“小娘子以往不是如此待我的。”
他盈盈勾着唇,凉薄的唇瓣,因为失血的缘故,瞧不见什么血色,透着股渗人的阴寒与美艳。
温青园分毫不受他话里词句的影响,精致的小脸自始至终是那副淡然无谓的神情。
“我以往待你如何我早已不记得,况,那也不过是受你和温雪岚蒙骗的愚蠢之举,我们以前的关系至多也不过停留于相识一场的份上,再无什么逾矩的行为,你又何苦在这处故作深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轻蔑的勾唇,探究的眸落在傅容洵脸上,又毒又辣。
“你若是真有闲心,倒不妨去关心关心温雪岚,她肚子里揣着你的孩子,你在这同我温言暖语,也不怕寒了你孩子他娘的心,她肚子的月份应该同我差不多吧,你不管着她,还纵容她四处乱跑惹祸,也真真是不怕你的孩子有个什么好歹来。下次再遇见她,指不定就不是单单丢一根手指这么简单了。”
傅容洵满不在乎的咧着嘴,丝毫不关心温雪岚会如何。
“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呐,小娘子烦请明鉴,鸿菅心里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小娘子一人而已,若非她腹中孕育了我的骨血我又岂会容她苟活至今,她惹了小娘子诸多不痛快,日后待她诞下我的骨血,我定亲自取了她的人头送到小娘子跟前赔罪,如何?”
傅容洵恬不知耻的对着她,左一句小娘子右一句小娘子,温青园明显能感受得到身边那群黑衣人看她的异样眼神。
他们眼底有震惊有困惑有探究,一个二个小心翼翼,故作不动声色的看过来,却根本藏不住眼底的好奇。
温青园眼底疑惑,她还当这些跟着主子做事的,一个二个都当闷头苦干,两耳不闻窗外事呢,怎的阿澈手下之人就不同些?还敢探究主人家的事情了?
白津冷眼一眯,显然比温青园更早感知到那些个算不得太友善的眼神。
他冷下眼,眸底瞬间染上冰霜:“主子的规矩不是摆设!想死的尽管将主子的话当耳旁风!挑战主子的底线,你们知道后果。”
也是难得,白津竟也有替她开口的时候。
温青园妙目清扬,小脸悠悠,那些人看她是何眼神,她根本不在意,他们姓甚名谁?她一字不知,既是不知便是不相识,不相识便也犯不着在意他们的看法。
重活一世,温青园最不想做活在旁人眼中之人。旁人嘴下的她是怎么样的,是花的还是黑白的,是好的还是坏的,她一概不在意。
日子是自己的,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开心了快乐了,便也足够了,至于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说出朵花来都与她无关,只要打扰不到她过日子,他们爱如何便如何。
世人大都无聊闲散,嘴上又不愿意积德,闲暇聊赖之余,他们总得自己寻些乐子,打发了那些无望且被虚度的人生光阴,她总不能阻止了他们的自娱自乐。
他们不曾死过,不知所剩余世的日子究竟是何其珍贵,他们每日按部就班的劳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他们眼里,最大的乐子,便是旁人家的丑事,与身边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之事。
他们一边唾弃着这些事迹恶心下贱,一边又要与身边之人津津乐道着,每每说起,总免不了眉飞色舞,自顾自的添些油加些醋,愈发夸大其词,他们从不会觉着,自己的行为又是何其的无聊腌臜。
在这群人里,白津大抵是个位高权重的,一句暴呵脱口,底下之人再无一人敢探眼过来。
哪怕是无意间转动眼珠子与温青园对上了视线,惊慌之余也不忘匆忙错开,故作无事。
温青园不在意,自是不会去说道些什么,他们停了,温青园也不过就是落得个清闲自在,没了扰人的视线烦她罢了。
傅容洵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最初开口,本意便是如此,眼下有了起色,见了效果,自是不会放弃。
“小娘子何故要叫下人来反驳,小娘子敢做,又怎会天真的以为堵的住那人世间的悠悠众口?”
他倒是惯会引导风向,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便是打定了主意,他好过不得,旁人也休想安生。
在这个名誉大过人命的朝代,这套言语与计谋用作旁人身上,那必然是效果十足。
可他千算万算,终究是算漏了一条,此温青园非彼温青园,她早已听尽世间的所有的腌臜恶语,现如今的她,心下坦然,再不会被这些可笑的脏话伤及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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