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太子寝宫待了许久才离去,贵妃与他一同离开,临走时皇上特意看了青怀一眼,与他相视而过后,说了一句:“辛苦你守着了!”
青怀目送他离去,这才有了时间忙赶去书楝殿,却见青芸与行书一脸忧愁,青芸冲上前来就问他:“怎么回事,江水被御林军带走了?”
“是贵妃。”青怀飞转头绪想着对策:“她在皇上耳边谗言太子受伤皆因江水,皇上大怒,便将她打入大牢。”
“那现在怎么办?如何救她出来?”行书追问。
青怀略有焦急,语中无奈:“太子未醒,能救她的人只有太子,我先去牢里看看她,你们去守着太子,所有药物都要先检查一遍。”
“好!”二人应声行动。
青怀先去找太傅要了一个令牌,随后才入了刑部大牢,牢中乌烟瘴气,湿腐味与血腥味并存,隐约还有些烧焦的肉味,一脚踏入时便扬起了许多灰。
看管的人领着他来到深牢处,吩咐:“你最好快些,会面时间不宜太长!”
那人离去后,青怀提着步子在幽深的牢狱里走了几步,只觉背后寒凉,扫到一人时,顿时一惊,忙蹲下来细看,暗光中那人隐约是江水,满身血色鞭痕横躺在草铺里。
他疑惑叫了声:“江水?”
昏暗的光影里那人影往前爬了几步,待靠近些时才看到她的脸,正是江水无疑,青怀大惊:“这么快就对你用了刑?”
江水一笑,爬前来抓住门栏强撑着站了起来,无痛不痒的笑道:“就这点刑法我以前没少挨,如今皮厚没事。”她笑问:“青怀兄,为什么忽然要把我关进大牢啊?”
青怀生怕她跌倒,看她被鞭打的伤口还渗着血,她倒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在是叫人担心,双手时刻准备着拦扶她,又安抚:“是贵妃从中作梗把太子受伤一事归于你,皇上下的令,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出来的!”
“她也没说错,太子确实是因为我才挨了一刀!”江水语中自责:“我也该受罚。”
“若只是受罚还好,如今将你关在牢中,怕是想要了你的性命!”青怀十分担忧,但又怕吓到她,改了口:“我会向皇上禀明实情,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一下!”
江水故作轻松拍拍他的肩:“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好久没有进牢狱了还有些想念呢,你只管照顾好太子,他若醒了告诉我。”
青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此人是他见过最奇怪的一个人,转念便想到那日秦越桦含情脉脉看着她的神色,那时二人站在门口他全看见了,看见了秦越桦要溢出来的爱意,只觉得奇怪,他为何要用那样的眼神去看一个男人呢?
再看如今的江水,拖着满身伤痕甚是娇弱,可言语仍是逞强,血色下一笑,竟有些女子的弱态,他多了些想法,叮嘱了她几句便匆忙离开了大牢。
待他走后,江水才瘫坐在地上,忍着背部疼痛龇牙咧嘴的呻吟了几声,背部一阵刺痛,心中惦记着太子,贵妃想让她死可没那么容易,得赶紧出去才行!
深宫之中多的是变数,江水入狱两日,每天都有人换种刑法责问她,那送来的饭菜她留了一个心眼分给狱中老鼠一半,老鼠不过半个时辰便僵死在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