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谣从她进入这个身体中,就从未想把轨迹去主动与前世碰撞融合。
太自不量力了。
她现在有什么资本去对抗那种庞大的黑暗帝国呢。
可是用无数鲜血铺出来的唯一一条通往光明的路已经在她前世死时全部被封闭在不见天日的地下。
无从可知。
只有她一个人苟活于世,那么多血,那么多命,如同带刺的荆棘在每晚的黑夜时分都会将她缠绕勒紧,即使是退去之后,也会留下不可消除的血痕。
贺谣将那两张真假莫辨的钱攥紧手心,呼出一口气。
季南羡眼睛瞥向她:“干啥?月底最后的粮草了?”
贺谣从容的把钱放进口袋里,恍若无事发生一样:“是啊,小金库也被没收了,皮肤都买不起了。”
季南羡也想到自己被冻结的信用卡,如今只能靠别人还钱才能在外吃上这么一顿饭。
被资本势力压迫的校霸语气带上了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悲愤:“饭都吃不起了你还要啥自行车,我自从上学期期末成绩出来之后,钱包瘪的和我的肚子一样,唯一的逃课娱乐就剩下了网吧,因为别的地方已经去不起了。”
他季家少爷以前没事儿开个赛车蹦个野迪,还是包场那种,再不济都是和狐朋狗友去次亚特兰小资一波,什么时候这么落魄过。
两个同命相连被家长限制了财力的学渣长吁短叹,季南羡再度邀请贺谣:“周末网吧走起?你上次玩的挺6啊,上波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