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一面空白,另一面打印着密密麻麻的字,贺谣现在没心情看,就完全把纸团给打开,看到里面包着几个创口贴和云南白药膏贴。
贺谣:“……”
可真是太谢谢他了。
她毫不犹豫的把东西抄到兜里,仰起头对阳台上的男人说了声:“谢谢啊。”
男人微抬着头,从深邃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再到下颚线,这一段弧度都显得格外好看优美,却没有丝毫的女气,犹如一头刚刚捕猎完正懒散舔舐利爪的雄狮,危险而又充满难以言喻的魅力。
他稍稍扬声问道:“她们是你的亲人?”
连贺谣都弄不清现在的状况,她犹豫了会儿,含糊道:“应该吧。”
男人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感觉自己对贺谣已经尽力了,转身便往屋里走。
“喂!”贺谣叫住他,见他转过身,又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男人:“华南别墅区。”
贺谣:“这是那个国家?”
“A国。”
贺谣又问:“那今天是哪年几号?”
男人终于抬眼稍稍算得上是认真瞅她,“你是被拐来的?”
贺谣睁着眼睛,四十五度角抬头,格外真诚的看他:“要我是拐来的你会救我出去吗?”
男人懒懒散散的抄着手靠在栏杆上,“我为什么要救你?”
基本上问这句话也就没戏了,贺谣万分可惜,也不想巴巴的贴上去,便不再问了,只发自肺腑的又说了声:“谢谢了。”
她对比了一下这个身体和男人的年龄差别,憋出来一个敬语,“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