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德很是殷勤地凑上前去:“累不累。”
沈睿顾不得平日间拿捏的礼仪,拿着那竹筒就往嘴里倒,清凉甘甜的泉水划过她干涸的嗓子,冰凉的润感抚过全身奇经八脉,带来一种解脱的快活。
不过只有一小竹筒,不够,远远不够。
许佑德活成精了,一扫眼的察言观色就能把人心里头的念想猜个八九不离十,他接过了空空如也的竹筒杯,轻笑着建议道:“不够?那我再去灌点。”
沈睿:“够了,够了,”她复而又疑惑起来,“你哪里来的竹筒?”
许佑德:“我说现做的,你信不信?”
沈睿嗤之以鼻:“我刚刚可是把整座山都给翻了个底朝天的,这一片有没有竹林我还是记得的。”
许佑德哎呀呀地叫起来:“真不愧是沈大姑娘!”
沈睿问:“哪儿来的?”
许佑德回望她:“这么执着着这个小竹筒杯做什么?”
沈睿一愣,复而将自己给怀疑起来:是啊,这么执着于一个小竹筒杯做什么?可这个问题在脑子里盘桓一阵,心口却一阵紧张,这紧张来得莫名其妙,连她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许佑德直直地看着她,把这话题所针对的竹筒杯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又将右手自然而然地别到了身后,他道:“你心里头是不是十足的惶恐?”
沈睿目光原本随着竹筒杯打旋,听了这话,身子不受控制地莫名其妙一顿,而后扬起脸蛋,坦然地瞧着许佑德说道:“我惶恐什么?”
许佑德:“你找不着顶罪的人。”
沈睿狡辩:“我这才找了一个地方。”
许佑德一挑眉,略有惊讶:“是嘛!这次找了山里,你还想找到哪里?”
沈睿:“水里也好,海里也好,实在不行,妓院里也好。”
许佑德一听妓院这个词儿,恍若被针尖刺了下耳朵,莫名其妙地难受难耐,“你说什么?”
沈睿倔强地瞧着他:“我说,水里也好,海里也好,实在不行,妓院里也好,”她一字不错地把刚刚那句话再重复了一边,深觉不够,又做了继续地补充,“无论哪儿,我总能找到的。”
许佑德:“山里找土匪,海里找水贼,妓院里也好,找个色鬼,也能顶上那个天大的罪过!”
沈睿目光坚定,狠狠点了点头:“是!”
许佑德忽然暴怒,把手里捏着的竹筒杯转身狠狠掷地,啪得一声清脆乍响,可怜的杯子给砸成了七零八落。
“你......”
许佑德一把捏住了沈睿的手腕,目光阴狠,脸上皮肉崩得死劲,他恨恨道:“你若要找恶人,恶人不就在这吗?”
沈睿心里一慌,目光刚触着许佑德的眼睛,便不敢再多看一眼,死了命地挣扎起来:“说什么混账话,赶紧把我放开!”
许佑德:“我告诉你,不用去山里,水里,妓院,我现在就在这,脱了你的衣服,强(和谐)占(和谐)了你的身(生命之大和谐)子,做足一个色胚罪过的混账,做足了,做完了,你再把我手脚拷起来,把我给送进官府里,让我来替了谢琼的罪过!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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