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楂皱眉:“摔死就摔死,不过是一个仆从。你如果愿意,我从家里挑几个来送给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睿:“不行,我就要这一个!”
小楂:“那我把他的脸皮割下来,贴在别人脸上。”
沈睿:“......这么凶残的吗?”
小楂:“哪里凶残,这明明是最方便的办法!”
许佑德的呼声又从上边传来,带了几分隐隐约约的咬牙切齿,但更多的是透露着一种别样的心酸无奈:“你们还让不让开......”
要烧死人了!
沈睿:“......”
她横了心肠,做了决定,拉着小楂就挪到了船尾巴上,给许佑德留下了足够的施展空间。
许佑德纵身跳下,身姿却没了之前的如燕轻盈,反倒像是刚刚破壳的笨鸟,以干脆砸地的姿态向下头落了下来。
小楂:“嗯?这样跳?半点轻功不用?”她转头朝着沈睿道,“你随从是不是个傻子呀!”
沈睿来不及回她的话,干干脆脆踏前一步,飞身而上。
小楂在下面惊呼:“二丫!你也傻了?”
沈睿想,自己当然不傻,但凡事都要有个选择不是吗?
若是她飞身接上了许佑德,那她或许会受一点无关痛痒的皮外伤,可许佑德却是护住了一条命,由此来看,好像是赚的。
有买卖不赚就是个傻子!
沈睿自然会飞身而上。
许佑德瞧着朝他迎来的沈睿着实一怔,眸子里胡乱的塞满了万分复杂的心绪。他许是脑子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决定,身子却已经有了动作——他朝着沈睿伸出手来。
沈睿亦是接住了这只手,借上了一点力道把自己往上一提,另一只手也拉住了他的衣裳。
许佑德在上,沈睿在下,两人夹成了个没芯的肉夹馍,破了周围的厉风,猛地向下落去。
沈睿用了用力,本意是想拉着许佑德再提留上一点轻功的力道。可等到了半空才发觉不对:理论和事实存在巨大分歧,她现在手软脚软跟软皮虾似得,周围没一点着力点能借用,哪儿能提得上轻功力道?
她心想:完了!
只剩下一丝儿的希望了。
许佑德美目狰狞起来:“你!”
这是要同归于尽了?
正在这时候,小楂却动了,脚尖一踏船尾尖便直接飞身而起,双手举着万斤之力,拖着沈睿的后背在半空转了十几个圈圈,顺势缓了下砸的力度。
砰得一声,他两这肉夹馍好像不过是从几尺高的地方摔落,砸得轻轻的。
小楂袖口衣角被风吹得扬了扬,安稳落地。
沈睿许佑德眼冒金星,被半空那十几圈给赚得七晕八素。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庆幸,便赶忙爬起身来,一边一个凑成了个对称,对着江水可劲儿地宣泄胃里头排山倒海似得翻涌。
小楂偏头疑惑:“?”
她忍不住地吐槽:“你们也太弱鸡了吧。”
沈睿吐得个天昏地暗,此刻感觉胃里头没什么东西吐了,这才好一些。又干呕了一阵,才她勉勉强强地撑直了身子,抚着自己喉咙可劲儿地顺,顺了一会儿总算把卡在当口的浊气给吐了出来。
她看着小楂道:“朋友,虽然你出手相救,我很感激;但为什么非要把我两在半空上赚那么多道圈圈?显得很有仪式感吗?”
小楂一愣,答道:“不是呀。”
沈睿:“那是为什么?”
小楂苦思冥想地想了半天,最后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我给忘了......好像是顺手就这么一转,就转了......”
沈睿:“......”
许佑德还兀自趴在那呕,他真是厉害——呕到现在还有东西在吐。
小楂看了一眼,嫌弃道:“还侍从呢?怎么连个女孩子都不如。”说罢还附赠一个白眼。
可惜许佑德没法瞧见。
沈睿挪过去,抚了抚他的背,轻声问道:“还好吗?”
她凑上前一瞧,原来许佑德吐出来的不是污秽物,而是红的发黑的血。
汩汩血水汇入了蹦腾长河,只存在片刻,便被激流打散,消失不见。
许佑德摆摆手,勉强起身:“没事没事,我身上功力厚,吐出来的都是凝在体内的淤血,吐干净了就好了!”说罢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歪着身子继续吐去了。
沈睿一愣:“不是吧......你体内到底有多少淤血啊?”
许佑德是没法回答她了,她只好自己去想。不过她想了想,倒也明白了——从林家射出的毒箭,到许家石头山的内伤,再到茗隐寺的巨坑,他好像受伤连番不绝,却愈得迅速。似乎只用休息一晚,就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许佑德。
沈睿想明白了,只得叹了口气:“你慢慢吐吧。”语气跟在饭桌上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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