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剑的左恒立马竖起耳朵,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说大隋。
她没有那种家国感。
“说来话长啊......”与三年前告别时没有任何变化的李先生伸手揉了揉两侧额头,“你可能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确定要听?”
左恒点头,听。
“牵扯到了道统和香火,我一时也不好具体和你明说。”他沉吟一声,“你现在还太弱了,知道这些并没有什么好处......还记得给你算命的那个道士吗?”
左恒想到了道人算卦后那句一辈子穷鬼,面色十分凝重,“记得。”
“那算是我的师弟,之前带你们出歧县的老人算是我的老师。”提起这桩事情之时,年轻书生面上罕出纠结,“之所以说算......是因为我们在立场,在大势的判断上都算是对立的程度。”
左恒轻声问道:“你们一个是儒家,一个是道家,对吗?”
年轻人颔首,“对的。但是这并不算是对立的理由,之所以不同,还是因为身份问题。”
当初少年人游学志得意满,一心想着参透百家,便拜了个看起来落魄的老道士,和老道士一起收了个师弟,却没想到双方对身份都有所隐瞒。
少年不是普通的一心只慕圣贤书的少年,老人也不是只会酩酊醉酒的求道老人,坦诚之后,自然分外尴尬,不愿对立,也无法再回到当日的亲近,只能这么尴尬地维持着这段名存实亡的师徒关系。
只是这些,就不是左恒需要知道的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左恒,“我和大隋之间有过约定,大隋尊儒,而我则是在大隋朝开疆扩土时代表儒家站在大隋的立场上,并替大隋寻到一件能镇住国运的重器,保大隋从今至往后的八百年根基。”
难怪以前在歧县的时候,说道李先生时王爷和女郎会有那样的反应,原来是有这么一层的关系在里面。
可是她又想到许久未见的晏横舟,对着读书人产生了疑惑,“晏横舟拉着我说道理的时候,说什么圣人求和求仁而不求战,为什么李先生你要支持打仗?”
左恒下意识觉得自己的小伙伴知道这个后会有些伤心。
“有战才有和,战与和是太极鱼的两面啊。”年轻人哈哈大笑着岔开话题,“或许你以后会明白,或许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总之,你只要知道我曾经是和大隋做了这样的约定,并承诺把剑给他们就是了。”
左恒颇为机警道:“剑是我的。”
“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少女如此反应让他不由莞尔,“剑灵找上我之后我就和大隋改了约定,帮他们另寻其它的物件。”
左恒松了口气,“那不就是不关我的事情了吗?”
“你真以为世事都和你的剑一样笔直简单?那炼气士都当跑去当剑修,就没那么多曲折了。”李修宜不由打趣。
在看到她摆放在身侧的剑时,年轻人眼中有怀念稍纵即逝,“这件事情和你的关系很大。”
他嘘了一声,示意左恒注意听。
少女凝神,只听见风卷狂沙的声音。她张了张嘴想开口,年轻读书人又嘘了一声。
是马蹄,擂鼓和号角。
“你们大隋打到豫国边境了。”读书人开口便是石破天惊。
“你方才听见了一场狼烟烽火啊。”他意味深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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